她继续做文艺女青年的忧思状:“喜欢的人近在身边,确实很快乐,可是……她的心不在身边,还是会觉得有点寂寞吧。”
我思索良久,搞不明白她的pot是什么。算了,接着撕肉。
女孩子有时候,还真是古怪。
第四天,我再次挑着无数食盒爬上山来。
琼华弟子吃惯了素食,偶然两天的猛料,虽然让大家饱了口福,却让他们的消化系统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等我看到他们发绿的眼光时,同时注意到一个个脸都绿了,衬着雪白干净的校服,远看就像一颗颗小白菜。
一个弟子撑着过来小声问:“师兄……那个……饭,还是跟昨天的一样吗?”
我摇摇头,摆摆手,微笑道:“不是。”
“哗”一下,我周围再次挤得水泄不通。大家以饿狼传说般的眼神盯住我:“那是……”
我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跟前天的一样。”
在大家预备群起而攻之的愣神时段,我已经丢下食盒一个鹞子翻身跃出人群,再展开水上飘功夫一路马踏飞燕,路过的几个新弟子还傻傻地张大嘴,赞道:“师兄,好俊功夫啊~”
当晚,师父就宣布,从今往后,云天青不得再担任后勤一职,也不得再近厨房一步!
于是很快,我又被押进了思返谷。
正当我伸手到小金库拿馒头啃的正香的时候,一个人影在洞口闪动。
我抬头,笑道:“哟,师兄啊。怎么,起夜起到这里来了?”
他轻笑一声,缓步走近,在我面前蹲下,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硬着头皮:“我这里没啥可招待的……要不,师兄也啃个馒头?”
他说:“我听说,你这里有夙莘酿的美酒?”
我问:“谁说的?”谁告的密?
他笑:“夙玉师妹。”
我惊道:“她?她可不像是会传递八卦的人啊。”
他坐下:“因为我是她认真严肃又不失亲切的师兄兼陪练啊。”
我望天,原来她真的喜欢端着师兄架子的那种正经类型……
他自己轻车熟路地取出我私藏的珍品,眼看没有酒杯,也不介意,自抿一口,悠悠开口:“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时常说话了。”
我看他。啥意思?你也被罚在这里长期禁闭还是负责打扫卫生啊?
他叹道:“今日师父告知,以后我和夙玉将要一同修炼双剑,以助琼华飞升成仙。”
我震惊地坐在原地,掏了掏耳朵——生词太多,听不明白。
于是师兄贴心地把今天的秘密会谈一一跟我解释清楚,我这才明白——一个纯阳一个纯阴,师父师伯这帮人为求政绩这些年来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听明白的那一瞬间,我眼眶霎时湿了,然后猛扑到师兄身上,揪着他的衣领伤心地嚎啕:“师兄~~~我好舍不得你啊~~~师兄你不能这样狠心抛下人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