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十有八九也听说了那些被夸张过度的传闻,为了以防会出现措不及防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对视上的情况,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先判断他有没有苏醒,以便他们做好准备。
只是花言不太明白为什麽在有那种传闻的情况下,默尔索的狱警还敢把自己放在“无限塞室”,难道是——因为考虑到哪怕是全封闭式的单人监狱也需要有人监控,以免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越狱,而他们也并不确定隔着监控的对视能不能保证安全,索性干脆放在危险异能者云集的“无限塞室”,想要借助其他异能未知的危险异能者试探出他的异能?或者是想要借助他的异能试探出其他未知异能者的异能?
怎麽听起来有点像以毒攻毒……
原来“无限塞室”是这样的地方吗?
花言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
[花言,你醒了吗——?]
属于“太宰治”的嗓音忽然响起,对方拖拽着音调,像是在无聊的时候想起来他一样,带着心血来潮的意味。
[嗯。]
花言一边思考着“无限塞室”究竟是什麽样的地方,一边心不在焉地应声。
“太宰治”像是没想到这一次能够得到对方回复,在意外地愣神片刻后,很快再次出声,语气裹挟着些许兴致勃勃的意味。
[你终于醒了啊,身体感觉怎麽样?]
[还行,就是感觉手臂好像被扎青了。]
那些人是容嬷嬷吗?
花言躺在床上,无声地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臂,有些幽怨。
[啊……难道是我们用力过猛了吗……?]
“太宰治”的声音里有些疑惑,他解释道。
[因为花言你也知道,犯罪分子是所有正常人都痛恨的存在,为了以防你在路上会被押送人员故意找麻烦,也为了保证你能进入你想进的那一层,所以我跟安吾编造了一些“小故事”。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这麽谨慎……还是该说他们胆小比较好?]
花言觉得这大概不能怪押送他的那些人,毕竟任谁看见战绩如此恐怖如斯的罪犯突然醒了,甚至还像是在隐忍蛰伏一样听着他们在当面讨论,都会觉得无比惊悚,会应激给他扎麻醉剂也很正常。
他沉默地望着眼前牢牢遮住了光源的被子,回想起那些人的描述。
[……所以原来是你干的啊?]
“太宰治”不服气地辩解。
[怎麽只能说我呢?其实这些故事都是安吾提供的哦!我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而已,不过……花言,你是怎麽做到在安吾心中形象那麽可怕的?]
谁知道呢……
对于这一点花言也很好奇。
他只是在小巷子里摔了对方一下而已吧……?
是吧……?
花言逐渐有些不自信了起来。
“太宰治”察觉到花言的沉默,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
[默尔索怎麽样?花言你去到你想去的最底层了吗?]
[挺好的,像个停尸房一样。]
花言情绪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