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皱起眉毛,纠结了好一会,看起来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又盯着被她弄脏的衬衣看,抬起手,试图用力擦擦就能销毁痕迹。
五条悟觉得有些好笑,任由她在胸口捣鼓,往后仰,靠着身后的木门发呆。
过了一会,像是意识到这样行不通,埋在胸口的小家伙放弃了,从喉咙里发出小动物本能的、紧张时候的呜咽。
就是这种会随便把别人的恐吓当真,很好欺负的笨蛋家伙。
脆弱至极的生物。
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她那样的要求呢?
五条悟,因为你把自己的心脏也当成石头了吗?
不管别人怎么说。五条悟很清楚自己忍受的极限。
所以干脆就趁现在。
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侧头,看向身后那一道幽深的木门。
那后面藏着一间暗室,和一些从不示于人前的东西。
轻轻扣住她的腰。
咒力也调动起来。
无声地立下[帐]。
完全封锁的姿态。
感受到手腕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五条悟……”
她埋在胸口,像是有些羞怯,又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害怕遭到讨厌和拒绝。
“给你摸尾巴。”
她说:“就、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吧……”
晕乎乎的。
抱着一种逃避的态度,和五条悟待在一起,跟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离开,直到回到东京。
好害怕羂索会忽然找过来,好怕又忽然看见他的纸条。
所以白天不敢一个人落单,像是小狗那样粘着同期跑,晚上也不敢一个人睡觉,忧太在的话,就和忧太一起躺在床上,听他数星星说月亮,忧太出任务不在的话,就抱着枕头,跳到狗卷棘的阳台上找他。
好几个月。
一直到了冬天,羂索都没有再露面。
这让雪菜愈发觉得自己的方法是对的,她更加努力地和同期们黏在一起,但凡视线里有一秒钟没有出现其他咒术师的身影,她就会露出惊恐、慌乱的表情。
“这样下去不行。”
禅院真希皱起眉,“她精神会崩溃的。”
“那怎么办呢?”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缩在乙骨忧太的怀里睡着了,手腕垂在一边,细到让人心痛的程度。
明明度过了一个秋天,生物最容易囤积脂肪的季节,但她现在又回到了初见时候的清瘦,甚至看起来比第一次见面更加可怜。
因为她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谁也没有空再去关心那些暗潮涌动的恋心。
“金枪鱼。”
[我们主动出击吧。]
狗卷棘捧着手机说。
几个月前,总监会在一。夜之间损失了许多高层,据说是被一个诅咒师杀害了。
具体的细节没有披露,但是在那之后,因为缺少必要的调度、统筹人手,咒术界混乱了好长一段时间,分配到他们这些一年级的任务也变得频繁了许多,狗卷棘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