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脚步,它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到她的身边。
它现在身上香香的,每一天都可以吃饱,没有人再打它,有主人爱它了。它好开心。
但主人好像在难过。
小狗绕着雪菜,着急地转圈圈,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可它只是一只小狗。
不会讲话,也没办法跳高高,舔不到她伤心的脸颊。
五条悟低下头,看了它好一会,轻轻掀起眼部绷带的一角。
无与伦比的蓝色倾泻出来。
雪菜捕捉到一种陌生的咒力。
那来自于她的小狗。
被照顾得很好的小狗,得到了爱的小狗,想要安慰主人的小狗,拼尽全力,散发出一种幸福和快乐的味道。
化作咒力,一点一点,没入她的身体里。
雪菜呆呆地看着它,看着这样纯粹的、幻梦般的白色咒力,手指颤抖起来。
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知道,人类和小动物之间,不仅仅有害怕、恐惧,恶意和伤害……
还可以制造出幸福。
小狗四肢用力紧绷,像是一只发电的机器狗,努力努力,传达出爱的味道。
小狗在说爱她。
“津美纪在楼上。”
轻轻的,他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去吧,敲敲门,说我是五条先生的小朋友,胆敢讨厌我的话——就一起在你家门口打滚哦。”
伏黑哥:恋爱,我和她?
仙台,医院的楼梯间,虎杖悠仁抱着保温桶,慢慢往上走。
推开病房的门,看见以往强势硬朗的爷爷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
他低下头,逃避一般不敢多看,只是小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开始给爷爷削苹果。
“悠仁。”
床上的爷爷咳嗽了几声,看向他:“我要说一件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没兴趣。”
虎杖悠仁是被爷爷带大的。
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一对夫妻,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一点,比如爸爸妈妈是因为意外离世之类的。
小时候,悠仁看见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也曾对自己的父母感到好奇和渴望,但是为了不让爷爷伤心,小小的悠仁努力把那些想法都压进了心里。
现在,爷爷被确诊癌症住进了医院,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事情,就好像是在交代遗言。
这让少年有点抗拒,抿着唇别过脑袋,表示自己根本不会认真听。
“我要说你就给我听着!”
爷爷气恼地吼了一声,接着又咳嗽起来,好一会才接着开口。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信……那是你母亲,从前的挚友寄来的……”
“又是什么诈骗信件吧。”
虎杖悠仁神色恹恹:“十多年都没听说过有什么朋友,这时候忽然冒出一封信,怎么看都像是想骗光您老人家最后一点保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