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答,殷问酒又道:“崔叔,您与师傅是骗出乐趣来了?如今太平安康,也当作生活调剂?”
崔林之:“……”
“问酒啊,你为难崔叔做甚呢,叔就是个师弟啊。”
今日忧愁她魂如何养的这些话,都是苏越教崔林之演的。
他破罐子破摔了,将下达指令的人推给远去云梦泽的人。
殷问酒哼地一声:“还好那晚我让空桑跟着去了。师傅这人,吃一堑长一智都学不会吗?”
上一次带回阴生子一事亦是如此,让刘起来她摊前唱一出戏,让她以为刘素和做咒怨都要来吓一吓她爹。
如此关系,那孩子自然不可能是刘起在养。
如今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般让崔林之来紧张紧张她未齐全的魂。
崔林之慌道:“这、这这,还听到什么了?”
殷问酒看着他不说话。
崔林之:“问、问酒啊,楼府到了。”
马车悠悠停下。
殷问酒意味深长的留了一眼给崔林之,掀帘下马车。
小卜管家大清早便守在门前,喜得连走带小跑的下台阶,高呼道:“小姐回来啦!”
人奔到跟前了,站在溪羽身边又小声道:“溪羽也回来啦。”
殷问酒笑了笑,“是我棒打鸳鸯了?”
溪羽:“小姐~”
卜介道:“小姐,夫人正在前厅等您拜年呢,封了好大的红包!”
崔林之在马车里探出头来,压着声音唤她:“问酒丫头!你知道什么了啊?你要急死我啊你。”
殷问酒转头笑得得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辛苦您二位这些年犹如说书先生般编得些精彩故事。”
她刻意吊人胃口,急得崔林之也跳下了马车。
“崔叔,您也要给我姑母拜年吗?”
崔林之哼道:“我坐高堂,借楼侍郎的厅堂等着你给我磕头拜年。”
殷问酒跟在他身后笑,“那崔叔可得包个大红包。”
王氏看见殷问酒便喜上眉梢,迎到厅门前来,“哎哟,几日不见,我们小酒儿愈发美的像个仙子了。”
崔林之在一旁道:“夸张,这张脸我看着便气人。”
王弗云抬他一眼,“她崔家叔叔是吃了火药来的?”
殷问酒哈哈的笑,“姑母上座,小酒儿给您磕头拜年。”
王氏乐呵呵的坐到上位去,楼礼承端坐在侧位并未动过,看着穿水粉衣裙的人笑得满眼慈爱。
崔林之在侧位也坐了下来。
溪羽在殷问酒面前放好软垫时,她并未着急跪下,而是朝着搂礼承道:“姑父也坐上位吧,难不成还准备了两个大红包,等我磕上两道?”
楼礼承一惊,随即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去。
王氏也高兴的招呼他道:“她姑父啊,快来快来,我可没帮你再准备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