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福安。”
“新年喜乐。”
“新年健康。”
“顺遂。”
“无忧。”
“年年胜意,岁岁欢愉,故人依如旧,新人结连理。”
在崔日对他爹爹的无语中,众人举杯,庆贺这兵荒马乱、生死相搏的一年终已过去。
往后路途皆平坦,安枕亦无忧。
……
回房时,浴桶中早已备好了药浴。
殷问酒搀着周献累出一层薄汗来。他今日在宫中一顿喝得太凶,因着急出宫赶这下半场的团圆饭。
下半场喝的倒不算多,但大概是先前的酒意上了头,此刻便醉的很,脚步都虚浮着。
殷问酒将他扶坐在软榻上,拍了拍他的脸,“周献?周庭骁?洗漱后再睡啊?”
周献哼哼两声,也不动弹。
殷问酒又拍喊了一会,依旧无果便放弃了,自顾自开始脱衣裳。
她今日亦是被苏央一早拉起,装扮新年,准备年礼,忙活了一日也是累的慌。
整个人沉在浴桶中时,殷问酒由心发出了一声舒坦的叹息。
片刻后,屏风外人影晃动。
殷问酒疑惑道:“周献?你在干嘛?”
无人应声。
但下一刻,屏风上便搭上了周献的外衣。
那人仅着一身里衣绕过屏风现身,带着醉意的眼露出笑意来。
他一边脱着里衣,露出劲瘦的腰线,一边盯着浴桶中将自己抱做一团遮羞的人道:“酒酒,还要尝尝吗?”
厉害
此刻的周献走的再稳当不过,哪里还有方才的醉态。
殷问酒整个人埋入水中,只露一颗脑袋来挂在浴桶边上,拧起眉点评道:“演的真好啊。”
白白累出她一层薄汗来。
此刻更是不着寸缕的沐浴。
周献再开口,嗓音沉的厉害,“若是不醉,指不定要闹到何时去。”
他已然走到浴桶边来,垂眸只得见在褐色药浴中隐隐透出的瓷白背脊,白的晃人心神。
他弯腰撑手在木桶边,如纨绔公子般不正经的蛊惑她道:“上好的边漠烈酒,你最喜欢的,尝尝?”
这邀请直勾到人心底里去,不论是美酒,还是男色。
殷问酒伸了伸脖颈,动势刚起,便被人掌着后颈往前压了过去。
水波荡漾溢出木桶,热意升腾,呼吸交织。
周献捏着她的手含糊道:“抱这么紧?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吗?”
大概太久没能沾酒,导致她不过舌尖浅尝片刻便头脑发晕的有些还嘴无力。
但殷问酒这人哪里经得起激,她哼一声,松开环胸而抱的手,十指下探,在深褐色的药浴之中去寻周献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