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是说出这个词来,浑身都被激的竖起一层疙瘩来。
“何为阴生子?”楼还明同周献一同问道。
师傅的书房内,有压弯木架的怪谈异志。
她们传承这一行的,这种离奇阴邪的事自然多有涉及。
但殷问酒怕鬼,看完那些必然做噩梦。
看是没少看,看完则是能不想就不想。
周献说的生特定的孩子,楼还明说的为何只能是况复生生突然敲响了她某处的记忆。
“特定日子,七月十四,子时四刻,中元节前的时辰,是万鬼齐聚,鬼门关开的极阴生辰。异志上说,这类女子,可行阴生子。”
楼还明听着瘆得慌,“所以什么叫阴生子呢?”
“字面意思,便是母体已死,肚子里若是有孩子,那孩子能活着出生!”
楼还明刚捧上手心,准备去去心头寒意的热茶吓的全洒在了桌上,晕出一片冒着热气的深色来。
“母、母……母亲都死了,孩子吃、吃、吃……何来的营养呢?”
楼还明是从医的,这完全颠覆了他对医书所学的认知。
周献幽幽道:“大概,由蛊虫来养。”
女尸
蛊虫养鬼胎!
楼还明哆哆嗦嗦去扶杯子的手,又是一个颤抖,土陶杯摔在地上咚的一声,居然还没碎。
殷问酒拿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手指抵住唇,眉头锁出深壑来。
“除了上辈,我还要去况家祖坟,见见那些女子。”
“怎、怎么见啊?”人不都死了吗?
“开棺!”
……
几个人聊了个茶凉,人心却比这茶更凉。
“不等了,我先去见刘素和。”
殷问酒起身,另三个人立马跟上。
衙门牢房内,是阴暗潮湿的霉味,难闻的很。
刘素和靠在牢门边,拿手捂着鼻子。
她听见声响,回过头来,表情很快狰狞。
“殷问酒!我与你究竟有什么仇怨,我都嫁到应天府了你还要这么对我!”
殷问酒纳闷,“我怎么对你了?我好好的在客栈休息,是你夫君不顾律法把我绑了去!究其根本,这事不是你指使的吗?”
刘素和像被人点拨了,恢复清醒,“真是不知道王爷看上你什么,专门勾人的狐狸精!若不是你在上京城就同知也扯个不清不楚,我怎会想要报复你!”
“喔……所以,你为什么要帮况复生撒谎?因为你已与他结为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素和哼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必然是这样同你说的,”殷问酒拿了个架势,继续道:
“我况家在这应天府拥有的一切,不论是钱财还是名誉,素和你作为我夫人,自然一同享有,泼给你的这瓢脏水不过是一时的,我施多一棚粥便会无人再提,你我如今结发夫妻,自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