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一早之前,周献给蓝空桑的印象不差,他待殷问酒是好的。
没事还爱来念叨几句,因为他说第一日取下铃铛,就是他念叨开的。
他时常觉得殷问酒能听见人说话。
所以蓝空桑这会也没避着周献问。
殷问酒喝了一碗粥才回道:“不知道,但明显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这是好事,难道是解了怨的回报?”周献问。
殷问酒重复着:“解了怨的回报?”
“可我以前,解怨只有损耗。”
她话说完,又补道:“应该是解了咒怨的回报。”
殷问酒看向脚踝处,穿着鞋袜,她看不见那铃铛。
“我身魂分离过,但却还是被禁锢在这幅身体上不许脱开。”
蓝空桑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大概要死不死过,但有一股力量,把我钉回了身体里。”
“于是,我醒了。”
婚事
殷问酒这句话把两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死过,魂还没飘走,又被捉了回来?
这事也就只能发生在殷问酒身上,才能让两人很快便接受了。
周献没错过她看脚踝时的那一眼。
“蓝姑娘说你晕后一直攥着铃铛不松手,你也说过,这铃铛的声音只有鬼怨能听见,而你能听见的时候,便是咒怨。
楼老侯爷的咒怨解后,你又攥着铃铛死活不松,所以是不是,这铃铛有什么厉害之处,救回了你呢?”
周献不指望殷问酒能对他坦白直言,于是自己半蒙半猜。
只想多听她说些信息。
他不知道的是,殷问酒哪里是不坦白。
她是自己也不知道。
听周献这么一说,反而让她闪过一丝肯定,大概就是这铃铛。
铃铛是师傅传下来的,用来解咒怨的神器。
那天楼羡中的怨,也是化解后顷刻之间被吸了进去。
所以这铃铛,每化解一怨,她便等同于自救吗?
怨解后,铃铛护她,她的身体也似乎被滋养过的通畅,舒服。
良久。
周献才见殷问酒点头,“应该是的。”
蓝空桑短刀往桌上一放,“秘密,勿对他人言。”
殷问酒:“知道了。”
周献:“……放心,我也不会说。这铃铛只能为殷姑娘所用,旁的人拿去了也无用。”
蓝空桑:“但可以威胁她。”
殷问酒:“……”是哎!
周献:“……”女侠慎重!
蓝空桑杀意瞬起,卷柏侯在门外心道不好。
他冲开了门,闪身护在周献身边。
背上冷汗一层又一层。
“我要杀他,等不到你来。”
卷柏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