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睡这软塌估计连腿也伸展不开。
殷问酒踢了鞋,一头扎在塌上,“被子。”
周献从床上抱下一床厚被,盖在她身上,她闭着眼,“你改明儿让人在这房里再搭一张床吧。”
话音刚落,自己又否了,“算了,指不定还有几天好活,将就着吧。”
……
次日一早。
楼家两位大人一个夜里也没想出什么蹊跷来。
一早便又结伴往寺庙赶去。
如今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在庙里多求上一些时候。
殷问酒睡醒时,周献正坐于桌前整理着她的天书。
她昨日说研究研究他病情可能的走向,没想到竟然也写了好几页纸。
周献辨认着自己抄出来一份。
“殷姑娘前来看看,可有错处。”
殷问酒迷糊着眼,一头秀发睡的凌乱。
她没朝书桌边走,先去开了房门,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空桑。”
蓝空桑自墙院的另一端翻了过来。
“帮我把符咒归拢归拢。”
蓝空桑走到书桌旁,没先收拾符咒,她倒了杯温水,“小姐每日醒来需要先喝一杯温水。”
周献:“……”在交代我?
很显然是的。
殷问酒接过蓝空桑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她洗簌完时,蓝空桑已经全部整理好。
殷问酒把给周献的病符推了出去,“这东西顶的时间短,消耗快,你且爱惜着用。”
她又点了五张平安符给他,“送你。”
最后左右看看,很是舍不得的从最少的符咒里拿出一张来,“送你。”
周献问:“这是何用呢?”这符咒大概是难的,她的舍不得毫不掩饰。
“续命的,人若是还有一口气,便焚了兑水服下。”
周献大为震惊!
这个殷姑娘,这身本事,死了可惜啊!
哭了
抵不住周献的热情,两人在王府用了早饭才回来。
一回楼府便得知两位大人已经前往庙里。
看来大家均是一无所获。
她们前脚刚入苏合院,楼还明同楼知也后脚就找来了。
“小妹,你一早你去哪里了?”
“去看日出了,何事?”殷问酒答的面不改色。
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开口。
殷问酒了然,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人生不必执着于眼前的一定要知道。”
她一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
人还没入房内,又风风火火的出了苏合院。
楼还明二人也不好紧跟着,丧气的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殷问酒是想起了秦妈妈,她还没问过秦妈妈关于楼老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