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捏着那道符反复看着,她为何这般不希望他去楼家?
一早上说这么老多话,都冲着这一个目的。
难道是真担心他的命?周献并不这么认为。
“王爷,殷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周献摇了摇头,“没什么,平安符。”
“我那位好兄长,离开春榭潮了吗?”
“今日天色微亮便离开了,听说春榭潮来了一位技艺高超的琴师,堪比秦淮河上的葵仙儿。”
周献点头,“准备进宫吧。”
卷柏不解道:“咱们不去楼府吗?”昨日那话口子聊的,今日不正是揭晓谜底的日子?
卷柏头一次见这种近在眼前的神鬼咒怨,心中好奇的不得了。
“不去,没听殷姑娘的劝诫吗?本王可怕死了。”
……
楼府。
蓝空桑一路带着殷问酒翻墙走院,超了最快的捷径回府。
一落苏合院,吓了王前一跳。
“蓝姑娘,一大早的这是做什么去了?”
王前照例一早等在房顶,久不见蓝空桑出门的身影,心想这人难道要偷懒!
殷问酒精神抖擞的从蓝空桑背上跳了下来,“我们去看日出了,谁想是个阴天,扫兴!”
“溪羽,来梳头。”
“王前,你也别练了,去把你们两家的爷叫来,现在就来。”
左右起都起了,没道理再等。
殷问酒喝完一碗参粥后,溪羽来传话,家里几位爷都等在了前厅。
“去泡壶好茶,炉子里炭火加足些。”
……
前厅。
楼家四位爷沉默的坐着,看着溪羽忙来忙去。
这是要长聊的架势。
楼云川昨夜更是一夜无眠,绑他的人正是殷问酒,殷问酒知道的秘密必然是老太太告诉的,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
但这世上,除了老太太,断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情啊!
眼下看来,殷问酒并没有告诉楼礼承和楼还明,甚至也没有告诉楼知也。
楼知也昨日回侯爵府同他说的那些话,楼云川目前还是持怀疑态度。
神鬼咒怨,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了。
楼云川活这些年,更是头一次听闻这些。
宫里有钦天监所在,但多是测一些吉凶良日,她殷问酒一个什么客栈掌柜的,不知道用什么秘方救了老太太一命,说些玄虚之事还是让人生疑。
楼云川此刻最担心的,反倒是她会不会公开了这件事。
就算她公开,老太太不承认,自然也无人能作证她的言论,那说到底,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溪羽加完最后一炉炭火时,殷问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