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殷问酒呼出一口浊气,端了左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天字一号房,安排贵客入住。”
殷问酒交代一声把玉牌抛给了小二,起身就往楼上走。
也不说同意不同意出了这云梦泽。
小二接过玉牌,压下心中的惊骇低头哈腰的引着四个人入了天字一号房。
庭内的人也一路目送着。
众所周知,云梦泽仅有一间天字一号房,而能住天字一号房的人,迄今为止没出现过。
“几位爷先歇着,一会饭菜会送到房里来,有什么需求,随时跟小的提。”
房间很大,侧面还有一间浴房。
卷柏又给两人倒了茶水。
周献端着那杯茶看,没喝。但刚才在前庭时的那杯茶,他喝过了。
上好的顾渚紫笋,她如牛饮饮水的灌下,仰头时连脖颈的皮肤,都是老妇的褶皱感。
可周献生长在勾心斗角的权势中心,他见过太多的人。
那双眼睛,就算被年老的下垂眼皮遮住了不少,但那怎么也不会是一个老妇该有的清明瞳仁。
本来跟着来这一趟是闲的,如今这地方,这人,倒是有趣极了。
……
片刻功夫,四方桌上满满当当的上了一桌大鱼大肉,还有精细的甜品。
这等阵仗在上京,或在其他任何地方的上等酒楼都算常见,但出现在黄沙戈壁,还是足以震惊四人。
“坐下一起吃吧。”
周献发话,两侍卫领命,但坐的如泰山般端重。
等两位爷动了筷子,他们才敢开始吃,也只敢捡自己面前的菜夹。
一顿饭吃的飞快,王前倒了四杯热茶漱口。
“都说说,还明你先来。”
楼还明的心情起起伏伏,本以为玉牌没重量,但那掌柜的收了便安排他们住上这天字一号房,又显得贵重起来。
他又喝了一口茶才说:“不好说,什么情况下,人会性情大变?”
王前:“大悲大喜,遇到重创。”
卷柏:“别的不说,那女刀客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王前:“咱们又不是来打架的,难道说,你想把人绑回去?”
“……”
绑回去,她一剂药就能送楼老太太归西。
周献慢慢品着茶,神态不急不迫,“来云梦泽的所求,主要都是什么?”
卷柏:“王前去前庭探探。”
王前:“为什么不是你去?”
周献:“你比他会说话。”
这位爷都这么说了,王前自然不敢耽误,开门出去了。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前庭已经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