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因为他换着法子塞东西,最初始同桌还以为是哪个女孩对许晏清有意思,可久而久之,都知道这些是他做的。
那些话逐渐就变得难听,毕竟他示好的意味有点太明显了。
他那时还问许晏清,“是不喜欢吗?你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
“没有。”许晏清说。
许晏清似乎没有太过钟意的东西,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也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不论是物质,又或是身边的人,迟早都会随着时间更迭。
就像高中身边的那一帮人,到大学了,显然就都不一样了,与其花费时间到一些无用的事情上面,还不如多看点书,充实自身。
“连喜欢的东西都没有,那岂不是生活太无聊了?”柏景曜说。
“……”
许晏清不再言语,他的生活很无聊吗?尽管自己没这么觉得,但陡然被人这么一提,就像是隐秘尘封的角落里,被映照在了光亮之下。
每天两点一线,学校,回家,便再未去过更多的地方了。
至于玩乐,小时候因为身世的缘故,他看着别的小孩一起玩各种各样的游戏,躲猫猫或是跳房子,但每当他靠近,就会听见有人说,“我妈妈让我别跟他玩,免得被他带坏了。”
“对啊,我们都别理他。”
久而久之,他也不会再试图融入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只他偶尔会蹲在墙角,看着一群人嬉笑玩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习惯了一个人,也不再需要朋友。
当时,柏景曜对他说,“既然你没有喜欢的,那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
平时连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陡然间臊得眼神都不敢直视他了,分明再躲闪,但又忍不住偷看,想知道他的表情和回应。
【柏许】:新春快乐撒糖!
想起不久前的酒会,怎么可能一丁点触动都没有。
尽管他知道柏景曜如今于他,更多的是报复。
眼前的人,和以前变了许多,却又像是从未改变。
花洒倾泄而下的水流声,除了淋浴,旁边就是一个浴缸,后背被抵靠在了略微发凉的瓷砖上,被水雾蒸腾得发红的皮肤,让他看起来仿佛烂熟的水蜜桃。
柏景曜的吻来势汹汹。
只这时,许晏清放在浴室外的手机,响起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极有可能是医院打给他的。
他睁开水光滟潋的眸子,将脸颊往一旁避开,说,“……等一下。”
柏景曜却也不恼,因为他知道许晏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不掉。
只电话响了一阵,可能是没人接通,到时间就被挂断了。
许晏清走出来,看见来电显示是一串没有被他保存过,却眼熟的号码。
好似和以前的情绪重合了一般,那时他也是忽然接到了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
随后有人找到他家,说,“柏董找你。”
以现在通讯技术发展的程度,酒会上发生的事,应该已经传开了,柏景曜一怒为红颜这种噱头,可能都不那么劲爆,更劲爆的是他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