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清的脚踝牵动了一下,空气里回荡起碰撞声。
他难堪地把脸往一旁侧开,只男人温热的鼻息,紧贴于他的脸颊。
柏景曜握着他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臂弯间,上前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说,“既然都是陪,还不如陪我,或许我这个旧情人心情好,给你的钱更多。”
柏景曜看到了左侧洁白无瑕的后颈上,曾经被自己留下的咬痕,在结痂后成了烙印般的伤疤。
他的手指摩挲在这片柔嫩的皮肤间,带着点狎昵的味道。
许晏清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低声说,“你想做的,都已经做了,再这么下去有意思吗?”
“太有意思了。”柏景曜笑了出声,癫狂又炙热地说,“这几年做梦都是你,睡醒后发现还不如在梦里好,可惜离你太远了,不然一定要像现在这样,把你锁在我身边,只要我想,随时随地都可以。”
“……你真是疯了!”许晏清强撑出的淡漠,几乎被他的话彻底击碎。
柏景曜欺身将他桎梏在身下,“拜你所赐。”
………
痴缠的吻仿佛要将胸腔内的氧气都压榨得一干二净,好似全身都被人彻底给吻透了。
“看着我。”柏景曜说。
他很享受此刻被许晏清注视的感受,不论是憎恨,还是战栗地抖动,总比把他当成陌生人强。
在国外的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眼前的人。
想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想他们第一次牵手的时候,想他们第一次拥抱的时候,至于更亲密的第一次,最初始他连想都不敢想。
以前他总怕许晏清讨厌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呵护对方的感受。
房间内寂静无声,不分日夜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晏清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
这里仿佛真成了他的牢笼,但凡柏景曜进来,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就会再度变得褶皱。
柏家的大权几乎都落在了柏景曜手里,他将公司产业分割,现在集中在a市发展。
而他之前和沈弋的合作,也算是双赢,两家现在也不少项目合作。
关于下城区郊区地皮如何规划的商议中,沈弋接到了个电话,比起以往在公司里的果决冷冽,沈弋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起来。
这些天,公司里的人都在传许晏清忽然辞职这件事。
而这段时间许晏清的变化,林渡自然也看见了。
他以为是因为身体缘故,但许晏清的性格,怎么可能辞职会不来公司交接,许晏清手里负责的稿件,也还只完成了一半,公司里的人都纳闷极了。
林渡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全都石沉大海。
他等了将近一个星期,许晏清都没有回复他,忽然听到旁边的同事提起柏景曜后天会有个回访。
他蓦地想起,以前沈弋也提起过这个人,和许晏清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