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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池确实是今日定亲。
她还被宋母支使亲自到街头布庄,挑选布料给未来夫君做荷包。
三岁那年,江南驿站外有人发现了一窝穷凶极恶的山匪,只是被宋父及时集结官兵,亲自带兵剿灭了山匪。
但山匪的势力太大,和地方官也有所勾结,最终逃到了江州一带,山匪不除始终是个隐患,宋父便上书皇帝,自请来到江州做知府,继续和山匪斗智斗勇。
和他们一家一起来的,还有他们原本的几个邻居,跟宋月池定亲的人家,就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傅庭岳。
宋母十分满意这门亲事,走到她跟前还要絮絮叨叨叮嘱:“等你及笄时候就出嫁,也没两年了,到时候娘一定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
“啪”
话没说完,两人耳边传来一声震响,瓦罐被猛然砸碎的声响。
宋月池闻声望去,只见刚才扶了她一把的少年公子拳头带着血,脸色沉了下来,眉眼寒冷似冰,视线刺的人一哆嗦。
她下意识想避开,却被那人猛然抓住手腕,目光猩红地死死盯着她:“你定亲了?和谁?”
宋月池的手腕被捏得生疼。
她还没说话,一旁宋母就冲来护着她,解救了她的手腕:“你是谁?你干什么抓疼我女儿?”
谢淮川被护犊子的宋母一推,清醒过来,心底又是一沉。
他看着宋母戒备的模样,宋月池垂眸不肯看他的样子,只能强压下心底的烦躁和不安,低头道歉。
“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对月池有意,也想上门求亲,所以才会这么激动,吓到月池了,这块玉佩当做赔礼。”
说着,他掏出了一块玉佩,是谢家传家的宝物。
这原本就是给谢家儿媳的,上辈子的宋月池也有,只是谢母一直看她不顺眼,未免麻烦,她都锁在匣子里,假死离开时也没带上。
如今,他物归原主。
玉佩通体剔透,莹润光泽,一看就是上好的宝物。
宋母和宋月池却都没接。
宋母护着宋月池又退了一步:“这位公子说笑了,月池已经定亲了,你还是收回喜欢月池的话,免得让人诟病月池不检点,赔礼也不用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见。”
说完,拉着宋月池径直回了家。
回到家后,宋母见那少年没死皮赖脸跟来,松了口气。
又问宋月池:“你什么时候碰见的这样的人,还把名字告诉他了?”
宋月池也纳闷:“刚才我被石子绊倒,他扶了我一把,我们没有互相报姓名啊,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宋母见她这样,只能放弃再问:“以后见到他绕着走,你都定亲了,要给庭岳留点面子。”
宋月池点头。
她想,不认识的人,以后应该没交集吧。
但很快,她的想法就被推翻了。
她每次外出,都会碰见谢淮川,几次碰面下来,她还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身份。
宋月池有些头疼:“世子,我已经定亲了,不可能喜欢你。”
谢淮川听到她的拒绝,还是会心底泛疼。
就好像上一世的事情重演,他会失去她一样。
但是他没有想上辈子一样发疯,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
凝着她低声说:“定亲只是父母的意思,你其实不喜欢定亲对象对不对?我会说服你父母,解除婚约,到时候,你可以试着喜欢我。”
话落,宋月池还没开口,身后传来一声笃定否认:“她不会解除婚约,她喜欢她的定亲对象。”
谢淮川阴沉抬眸,对上傅庭岳敌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