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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门从外面被人踹开。
宋月池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天旋地转,被带出了危险地带。
她惊魂未定,头顶就传来谢淮川低沉的的训斥:“都起火了,还不知道开门跑出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害怕,宋月池听得瞬间湿了眼眶。
“谢淮川,我刚才差点就死了……”
她哽咽着,谢淮川一愣,凝着宋月池沾满黑灰的脸,心倏而软了一下,缓和了脸色。
“我说过,让你稳重小心些,我不会每次都在。”
宋月池擦了把脸解释:“我的门被锁了,有人要害我。”
谢淮川动作一顿,眸光幽深:“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去查。你今晚就去偏院休息。”
“……嗯。”
宋月池忍着痛,一瘸一拐走向偏院,谁知刚走一步,整个人突然腾空,被谢淮川抱了起来。
“受伤了怎么不说?”
宋月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学规矩,她被掌教嬷嬷惩罚,扎得十根手指剧痛发抖,连筷子都握不稳,她当时跟谢淮川诉苦受伤。
可他说:“你的事和我无关。”
从那以后,她再痛也不会说了,因为她知道说了没有人疼。
她不确定谢淮川此刻的拥抱是怜悯?还是其他什么……
但她确定,她不愿意和他继续这段姻缘。
沉默间,宋月池被谢淮川送到了偏院。
大夫来了,他也没有走。
大夫离开前诊断:“世子夫人没有伤筋动骨,但身体却十分虚弱,瞧着像是风寒耗空了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谢淮川听得蹙起了眉:“你风寒还没好?”
“嗯,最近一直在吃药。”
其实不是的,宋月池的身体虚弱是因为吃了假死药。
这个话题她不想多说,余光恰好瞥见谢淮川挂在腰间的玉佩。
她心头一动,忽然说:“谢淮川,你要走千年人参的时候不是说会补偿我吗?可不可以把这块玉佩送给我?”
谢淮川和煦的脸忽然一沉:“这个不能给你,这是婉婉爹娘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小时候在雪地里救我时,送我当盘缠的信物,于我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