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陆知聿就已经把事业重心彻底放在了国外。
说起来,她还欠了他一笔钱。
那笔钱是用来安葬阮母的。
当时,她的钱都套在公司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二十来万,对他来说,从始至终都是笔小数目。
对她来说却是恩重如山。
陆知聿很快就出了国,没和她说一句,却留下了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
刚好是股份有限公司的注册基金。
只是后来,她和纪砚铮越做越好,也不想再欠他,从没用过。
阮之窈合上电脑,轻轻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阮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真的都过去了吗?也许对你而言是吧。”
阮之窈开始客客气气地赶客:“你走吧,我这儿没地方给你睡。”
阮希乐了:“行,我也不打扰了,你好好养身体吧,感觉你生完孩子后胖了,却更憔悴了。”
阮之窈瞪她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一直都不会啊。”阮希没回头,打开门,摆摆手走了。
第二天,有几个人搬了好几箱补品来阮之窈家里,中药西药一应俱全。
看着不大,都七嘴八舌地说姐你好漂亮,又和她说这补品哪个是给成年人的,哪个是给孩子的。
阮之窈好不容易有插嘴的空隙了,一问,他们才说自己是阮希的朋友,嚷着什么使命必达又走了,来去皆匆匆。
看着几人气喘吁吁下楼的背影,阮之窈哭笑不得。
白天,阮之窈等到物色好的阿姨过来后,就去昨晚选好的店铺看实景了。
阮之窈效率很高,排查好了一系列问题,就和租赁负责人签了合同。
饶是这样,她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过了饭点。
阿姨给阮之窈留了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给她端了过来。
很普通的家常,却叫阮之窈心里暖融融的。
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安心地过过日子了。
刚吃几口,阮之窈的电话就响了。
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纪先生的爱人吗?”
阮之窈愣了一下。
大学时,周围的人谈恋爱,什么honey、达令之类的给对象的称呼,比比皆是。
纪砚铮却固执地给她的号码在通讯录里存下了“爱人”的名称。
他说什么老式的浪漫才最浪漫,还说给她存了这个名字,他第一个就能找到。
阮之窈有些烦躁,一时没说话。
对面的人又说:“我是蓝夜酒吧的老板,纪先生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