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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流社会浸润这些年,阮之窈知道,这个社会上,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能将财富、感情之类,当成一种资源。
男欢女爱、逢场作戏,更是再正常不过。
她却还惦记着什么爱情,多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以为纪砚铮也这样。
而现在,纪砚铮也能轻飘飘地说出“只是”,就想将他给予她的痛苦,轻轻揭过?
阮之窈的火又冒起来,将纪砚铮推回了病床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错愕的脸,不由得冷笑:“纪砚铮,我问你,我们七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我……”他想辩解,又被阮之窈打断。
“孩子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发高烧、休克,被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一边和另一个女人谈情说爱、上床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地和我承诺以后会对孩子好,会对家庭负责,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又把我和孩子置于何地!”
三句诘问将纪砚铮砸得头脑发懵。
阮之窈说完要走,被他紧紧抓住手腕。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甘心,之窈,我不甘心我们这么久的感情走到这个样子!”
他抓住她的肩膀,一双通红的眼睛写满诚恳:“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之窈。”
阮之窈厌倦了他这种脆弱,反问道:“不甘心?你在不甘心什么呢?是你纪砚铮背叛了婚姻,不是我,也不是姜晴夏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出轨的!”
“我会改,我一定会改,我也不会再这样了!老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纪砚铮的声音沙哑又哽咽,那种并不陌生的难过和揪心再一次出现在阮之窈心里。
她向来不动声色的脸有了些痛苦的表情,纪砚铮想抱抱她。
“可是背叛已经发生了。”
阮之窈还没糊涂,手抵在他的胸前,很坚定。
“我只要离婚,纪砚铮,我只要这个。”
她没想过,和纪砚铮五年的婚姻,最后变成一地鸡毛。
“不……”纪砚铮如恳求一般,牢牢抓着她的手腕,就好像她的手从来没落空过。
阮之窈却记得,他的手早就为了姜晴夏放开过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最后能给你的,就是调解这个选项,我们不必闹到法庭上,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离婚官司,也是会对公司的股价造成影响的。”
“毕竟你是过错方,从判决开始你就没有什么赢面,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你好好考虑吧。”
他看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睛显得很深情,很懊悔。
“之窈,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离婚,我不能给你……”
可阮之窈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像他梦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