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只带着沉重镜、伤痕累累的手,猛地按在冰冷的铁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身体因为巨大的激动和虚弱而剧烈摇显!
“你们诱供!!”
他死死町着对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血沫,“身为国家官员。。你们敢诱供?!
天理不容!!”
巨大的愤怒如同回光返照,瞬间点燃了他残存的意志,但也彻底抽干了他最后的气力。
完这句话,他如同被抽掉了脊椎,身体重重地瘫软回冰冷的铁椅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
那阵剧烈的咳嗽再也压制不住,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都咳出来。
整整三十个小时!
滴水未进!
强光照射!
精神折磨!
车轮审讯!
对于一个年近古稀、本就身体欠佳的老人来说,这无异于酷刑!
他的嘴唇干裂得如同龟裂的河床,渗着丝丝血珠。脸色灰败得如同蒙上了一层死灰,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
身体如同被榨干了水分的枯木,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杂音。
手腕上,沉重的镖边缘,皮肤早已被磨破,渗出的血渍干在冰冷的金属上,结成暗红的。
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便服,被冷汗反复浸透又阴干,散发着一种令人室息的、混合着绝望和强的气息。
他像一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残骸,仅靠着那根名为“清白”和“守护”的精神脊梁,硬生生地吊着最后一口气
“老东西!你别不识好岁!“诱供失败的审讯员恼羞成怒,猛地拍案而起,指着杨译的鼻子破口大骂,“给你指条明
路你不走!
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我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杨译缓缓地、极其难地再次起头。他的视线已经模糊,只能勉强分辨出眼前晃动的人影。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聚集起最后一丝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精神,声音微弱,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审讯室:
“如果我有罪
他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