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能挺多久?!
“侯局!”陆亦可脸色瞬间变了,声音带着明显的震惊和劝阻,“这。这不合规!
疲劳审讯,断水断食,这是变相体罚!
是严重的违规操作!万一…”
“万一什么?!“侯亮平粗暴地打断她,眼神阴骜地逼视过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我是局
长还是你是局长?!
出了事,我侯亮平顶着!
天下来,有我着!!”
他猛地指向审讯室的方向,声音因为极致的偏执而哑:
“你给我听好了!
这个老东西!绝对有问题!
绝对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越是这样死打,就越证明他心里有鬼!!
“现在!立刻!马上!
执行我的命令!加大审讯力度!
不择手段!我要结果!!”
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监控室喻喻作响
陆亦可看着侯亮平那张因疯狂和权力欲而扭曲的脸,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监控屏幕中那个枯瘦的身影,转身,步履沉重地离开了监控室,去传达那道冰冷的、违背她所有
职业良知的命令。
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如同永恒的酷刑,无情地炙烤着每一寸空间。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休止的、机械重复的盘问。
审讯人员如同流水线上的工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冰冷刻板的问题像钝刀子,一遍又一遍地切割看着杨译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
“说!那片山怎么来的?!”
“是不是行了?给了谁?!
“贪了多少?!钱藏哪儿了?!”
“背后是谁指使你阻碍开发的?!”
杨译坐在冰冷的铁椅上,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坐和脱力而微微楼。
他的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眼都异常艰难。
嘴唇因为极度的干渴而布满纵横交错的裂口,边缘渗着细小的血珠,每一次细微的动都带来刀割般的剧痛。
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饥饿感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伴随着阵阵眩晕,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一天一夜了。
滴水未进,粒米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