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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却酸涩无比,心脏像被无数根银针同时插到底一样痛苦。
封闭的车内,纪凛川的呼吸逐渐平稳。
他按住我的手,捧起我的脸用力的吻了下去。我呼吸凌乱,心脏漏拍,脑海中却浮现出他和苏念念抵死缠绵、水乳交融的画面。
他拂过我嘴上的红肿,心疼的说:“上一次我已经错过救你的机会,如今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小傻瓜,你是我的,只有我能欺负你。”
我用纸巾将他手上的血一点一点仔细擦干,心里全是对他的怨恨。
“我的名声已经臭了,不差这一条谣言,你又何苦把自己的手打成这样?我以后会乖乖的当个家庭主妇,不会踏足职场,也不会嫉妒苏念念。”
纪凛川眼神闪烁,一侧嘴角无意识的翘起,似乎是相当满意我的答案。
可他却装作慌乱的捂住我的嘴,制止我接着往下说。“微夏,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坦白。如果不是当初苏念念阻拦下关于公司新能源车故障的报道,纪氏集团早就破产了,如今给她的一切待遇都不足以回报。”
可回报就只能是把她收到你的床上,夜夜相伴吗?
可回报就是让她夺走我的设计方案,然后把我的孩子逼死吗?!
我本想撕破脸皮质问他,可车子到了,佣人将我送回别墅。
美其名曰静养,实则是被变相囚禁。
曾经守在我身边信誓旦旦许下诺言的纪凛川和桑予安,只在送我回来的时候露过一次面,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对我言听计从的佣人也开始不听我的指令,隔三差五的端上来一团烂泥一样的饭菜。
“把厨师叫来重新做一份,难道他给纪凛川做饭的时候也是那么敷衍吗?”
厨师不屑的第二份依旧糟糕的饭菜扔到桌子上,而后对我阴阳怪气的说:
“有的吃就不错了,实在不喜欢您自己下厨啊!你不稀罕我的手艺,苏小姐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专门让我给她做孕妇餐。不像某人,又挑剔又抠门。”
孕妇餐?我抓住关键。
“苏小姐怀孕了你难道不知道吗?纪先生紧张得很,每次都推掉工作亲自陪她产检,吃喝用度都必须经过他检查才能过关。”
我怀孕的时候,纪凛川说公司正处于关键上升期,无暇应接孩子的到来。可苏念念怀孕,他却把她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呵护至极。
我崩溃的向远在国外的闺蜜苗苗打去电话,她根本不相信当初郑重向我求婚的纪凛川居然变心。
“微夏,你为什么不把阻止事故报道的真相告诉纪凛川呢?而且当初给你弟弟捐献骨髓的明明是你,怎么就成了苏念念的功劳?”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哭着将书桌上的一切扔到地上,“苗苗,我说过啊!可纪凛川和予安早已经认定是苏念念做的,还埋怨我是被嫉妒冲昏头的毒妇。没有人,根本没有人相信我。”
“怎么会这样?你等着,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国当面和他说清楚!”苗苗愤怒的挂断了电话,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台边哭泣。
我累了,也不在乎总裁夫人的位置。我只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收拾完行李,打开屋内的保险柜想拿走当初他第一次送给我的戒指时,
才发现里面全他和苏念念亲热缠绵的照片,
我红着眼将照片全部撕了,才发现照片下还压着一份转让协议。
是我名下原始股权的转让书,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把我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苏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