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周禀山的评价无论诚实与否确实都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因为太陌生也太羞耻了,还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自心里生根发芽。
而此刻,因为他的温柔,她甚至浅浅觉得愧疚,她不该和他发脾气的,也许他真的有他的节奏要顾,她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这个想法一直盘踞在她的脑子里,直到浴室里温热的水流漫过胸口,她稍稍蹙眉,才勉强将“温柔”两个字加上双引号。
她清理的很快速,因为她觉得上一道假手于人的工序似乎已经代偿了当下一部分工作量。
从浴室里洗漱好出来,周禀山刚换好新床品。
“在医院加了好几天班,一时没顾上,今天顺手把床品换一下。”
卧室里终于开了灯,不算太亮的灯光下,她还有点尴尬,但对方已经神色自若并此地无银的解释完走过来,低头就要亲她。
今夜像启动了什么亲吻机制一样。
“你”她呼吸还有点不稳,偏头躲,“你先漱口”
吃饱的小兽已经没有欲求不满时的张牙舞爪,反而嫌弃伺候完她的仆人。
真是小公主。
周禀山失笑:“这个也嫌弃?”
她鼓了下脸,慢吞吞的推他:“不管,你先去”
周禀山捞过她的手,一起拉进浴室:“陪我。”
仅次于交融的亲密接触,让两个人都有点受不了身体分离,林幼辛没有异议,乖顺的由他牵着进去。
周禀山在刷牙时忍不住走神,因为体验过于新鲜,一些连想象和梦境都无法涉及关照的画面总在不经意间跳跃出来,并且都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和脑神经。
于林幼辛而言,陌生的耻意同样在不经意的时刻漫上来,但她已经不愿意去回忆失控的那半小时。
周禀山回来就洗过澡了,这时候似乎也应该再洗一遍凉的,但他没去,只是一本正经的挤牙膏,预备再刷一遍牙。
林幼辛从镜子里看一眼,很大一团,然后像被烫到似的移开:“你怎么还没好啊。”
“你那样我怎么能好。”不更厉害就不错了。
“说了帮你啊”
“会弄脏你,算了。”
林幼辛红着脸不说话了,小声嘀咕:“弄脏就弄脏啊”
周禀山立刻觑她一眼,感觉又有热度往下涌,警告的捏她手,“不许胡说。”
他刷牙很快,也不觉得刚才的事有什么心理障碍,做的很自然。
“从排练室回来前洗过澡了?”他从镜子里看她。
“嗯,排练结束一身汗,还要出去玩,不洗不舒服。你怎么知道?”
他将漱口水吐掉,一本正经:“因为闻起来很甜。”
林幼辛霎时红了脸,深吸好几口气,发现最后还是比不过天赋选手,只好绷着脸,“哦,我不知道,你闻错了吧。”
周禀山笑,抽了张洗脸巾擦干净嘴上的水珠:“这样啊,那我下次仔细尝尝,确认后告诉你。”
这浴室是待不下去了,她羞愤,扭头回床上。
她常睡的那边像打翻了水杯般湿了很大一快,换了新床单也不太能盖住,摸上去湿塌塌的,周禀山一出来就看见她在拿手摸,脑仁一紧,“你在做什么?”
“很湿,怎么睡?”
这时候她又单纯善良的像个孩子,真心为他着想。
“你说怎么办?”
她笑,故意说:“那分房睡好啦!”
周禀山果然生气,伸手在她脑袋上用力一揉:“想都别想。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最后两人抱着挤在她这边睡的。
“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客卧的,好过这样挤着。”林幼辛真诚建议。
周禀山闭着眼,一下下啄吻她的唇,“不用,就这样。”
“可你挤到我了。”
“哪里挤?”
“下面”她伸手去推了一下。
“幼辛。”忍无可忍一声警告。
他知道她好奇且跃跃欲试,刚才就差点被她拉开探进去。
她太野太疯了。
她笑的小小声,“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原谅我吧。”
他头皮一紧。
消化这个称呼后好笑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