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知雨哼一声:“那是,我妈和阿姨都喂他生骨肉,有专门的宠医上门体检,比我日子好多了。”
舒栗又蹲下来,揉揉它无邪如初的脸蛋,嗲声嗲气互蹭:“也是过上好日子了啊,我们饽。”
复合后她从没用过这种语气跟他讲过话,迟知雨酸不溜秋:“呵,再好的日子也是公公一个。”
“说什么呢。”女生立刻捂住小狗耳朵。
俯看舒栗与小狗亲昵的头顶,似曾相识的一幕正中眉心,迟知雨的胸腔迸出一大股绚烂的暖意。
他想,这一刻的迟知雨,比那一刻的迟知雨都更加确定,且毫不怀疑地确定,她在才行。
吃完晚餐,两人一狗窝到沙发上,握着各自的手柄打游戏——饽饽的“手柄”是一只switch造型的咬胶。
舒栗在游戏上向来手生眼拙,在迟知雨手把手的指导下,她终于弄准小梅需要处理的部分,偶有失误,男生操控的科迪也能力挽狂澜,让关隘如履平地。
第一个Boss打倒后,两人击掌欢庆。
刘海软蓬蓬耷在眉头的男生不太满意:“只是击掌吗?”
舒栗靠过去,撅高嘴巴。
两人滑躺在沙发上时,脱落的手柄被挤掉下去,撞击地面的响动将饽饽惊一跳,也让交叠的身影一停。
“不继续玩了……?”
“不都闯关成功了?”
“这才一关。”
“来日方长。”
被托抱回卧室,没有开灯,晦暗的室内像抽光了清明的神智,混乱间,男生的脸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倾靠过来,舒栗的视线只能死黏到天花板上,也无助地将手指埋入他发顶。
屋外的饽饽因陡然的异响吠出声来。
舒栗涨红了脸,当迟知雨回到面前,要亲吻她,她羞恼地别开了脸。
“躲什么?”他把她脸拨回来,嘴像抹过唇釉般,亮晶晶的。
“我不要吃到这个……”
他不由分说地啃过来。
舒栗无效挣扎,拳打脚踢,可恶啊。
雨歇树止,迟知雨打开了床边的灯,舒栗双眼瞪成玻璃球。
救命,这怎么是一间小树口袋痛屋?
救命,她居然在一间小树口袋痛屋里做了这么不堪入目的事情!
简直是对她作品的亵渎!
眼一抬,对上迟知雨懒散的,带着点儿恶劣的笑意,她想大骂一句“死变态”。
可比痛骂更快涌出的是灼烫的动容。
她拿起床头柜上那只早已绝版的小树造型耳机壳:“这个我仓库都没了,我自己都没有。”
迟知雨得意地挨过来:“我全有,我连小树口袋店主都有。”
舒栗想哭,又想笑:“你在国外怎么买的?”因为不愿触及心底那页翻不过去的纸,她一直没有加入跨境物流。
而有人翻越过来:“让阿姨过来帮忙签收的。”
“然后放假回来收拾?”
“嗯,再偷偷瞻望一下小树口袋店主,暗下决心。”
舒栗情难自禁地抱住他,虽然能猜出大概,可等这一幕真正显现在眼前,要比想象的多百倍冲击。
产品会售罄,但珍藏让它们永远崭新。
他把她的全部收进生活,而她,也终于敢落入爱里。
睡前惯例卧谈,舒栗好奇:“你要把饽饽接回来住了?”
迟知雨的唇靠在她刘海边:“明天就给它送回去。”
舒栗抬眼:“为什么?”
迟知雨说:“我白天上班,又总是去你那,阿姨不用来烧饭,没人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