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玹听得心烦,他也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担心奚酥落不高兴,所以不能直说。
他觉得有这些为莫须有压根儿不重要的人和事费时间费心力的功夫,还不如他们妻夫俩去游山玩水,看遍春日,不亦乐乎。
但明知不可能……
辛玹坐在她身边,问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她们有没有为难她。
“只有周县令一个人见了我,没看到梁丘,她根本就没提严诺的事,只跟我说了田庄的问题。”
奚酥落跟辛玹说,梁县令言语之间都表示知道她是为了田庄的事请来的。
就是因为句句都不提严诺,所以反而严诺是更重要的问题。
辛玹明白过来,“她是在等你提。”
“是。”奚酥落点了下头,“不过最后还是她沉不住气,问我知不知道严庄头的儿子就快跟他的女儿成亲了。”
辛玹笑了下,“妻主怎么说?”
“我跟她说我没听说过。”
奚酥落顺势告诉梁县令,说自己就住在严庄头家里,严庄头还跟自己提了一嘴,让她帮严诺介绍合适的妻主。
所以表现出了对这件事情非常明显的震惊。
实际上奚酥落还趁机揶揄了几句,拐弯抹角问她既然他们都快成亲了,可似乎严庄头一家都不知道,会不会是梁县令的女儿一厢情愿。
“那人根本激不得,一下就生气了。”
梁县令直接透了底牌,说只要她不插手严诺和梁丘的婚事,那田庄可以原封不动还给她。
奚酥落之前考虑过放弃田庄的打算,带走严诺和放弃田庄都是釜底抽薪。
但她想,如果就这么回檀城,父亲知道祖上的田产没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哪怕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项城,哪怕其实牵云县的田庄也创造不了多少实际利益。
意义是很难理得清的。
奚酥落两顿饭都没吃好,问辛玹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辛玹立刻让知夏去准备,知夏提起严诺做的饭食,辛玹冷了脸,“你去重做,妻主跟我都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
知夏应了声下去。
奚酥落饮了口茶,问他:“严诺来过了?”
辛玹点头,“如妻主所说,估计是想从我这儿突破,但我没见他们。”
奚酥落猜到了,辛玹才不会在意这些人际交往,她问:“你用的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