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玹瞳色偏浅,但此刻由于光线,跟他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寒潭般深邃沉静。
奚酥落喉头微动,莫名有些心虚。
辛玹望着她半晌,哑声开口:“不打算解释一下?”
奚酥落微怔。
她想,作为眼前这男人的妻主,她应该解释吗?
这符合这个世界的基本设定吗?
男子有权利去质问女子因何寻欢作乐,或是为何实行自己作为妻主的一般权利吗?
可确实是她没理在先,被不知道什么药物撩拨,在他身上泻火……
而且,这人是辛玹。
他才不管这符不符合女尊背景设定呢。
想到昨晚,奚酥落的愤怒就大过了心虚,这事没完!
辛玹是她的受害者,她是那个花魁的受害者。
奚酥落气得鼓了鼓脸,把整件事从头到尾从实招来。
辛玹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这似乎已经是他预料之中的事。
不过听到奚酥落说起那杯一定有问题的醒酒茶,还有霓云跟她说的那几句话,辛玹眼中迸射出敏锐毫不掩饰的杀意。
奚酥落越回想越生气,没注意到辛玹的变化。
她气不过,翻身坐了起来,在想该如何跟他秋后算账。
辛玹也跟着慢悠悠坐了起来,青丝拢到一侧,以手做梳低着头梳理了一下,问她:“妻主打算如何处置他?”
“处置?”
奚酥落还没想好,她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大,但也绝对不能就这么过去。
但她只想着处理,没想到辛玹用了“处置”这个词。
霓云又不是她的手下,怎么能用“处置”呢?
奚酥落只是这么过了下脑子,认为辛玹大抵是刚睡醒不太在意用词。
她想了想,诚实开口:“还没想好,主要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
然而,奚酥落话还没说完,就被辛玹开口打断,他冷笑一声。
“还不是看出来你心软,想趁机委身于你,再得寸进尺,日日纠缠,然后一飞冲天,说不定,他想给你当个侧夫呢。”
奚酥落蹙眉,“他怎么会这么想?太天真了吧,我又不喜欢他,就算睡了也不会带他回家啊。”
辛玹蓦地转头看向奚酥落,奚酥落在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也愣住了。
“那我呢?”
奚酥落蔫了,对自己很无语,说话要过脑子,过脑子!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她就知道,辛玹会问这三个字。
奚酥落哑然,她想了片刻,发现不知道怎么应对,而且最适合回答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干脆不回答,直接下床。
辛玹心中苦涩,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