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楚仪,脸色大变。
她想为自己辩解。
但刚要开口,就听裴谨言淡漠的说了句:
“我知道了。”
看着季今禾气鼓鼓的小脸,男人眸色划过异样。
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他淡漠的转过脸去,看向脸色难看的楚仪。
不知道是他的视线太过寒意渗人。
还是楚仪太过惊慌愤怒。
以至于她慌乱间,脱口而出:
“你胡说!我都没碰到你!”
西周众人惊疑再起,抽冷气。
议论声轰然高亢起来。
但却被某个男人蓦然响起的冷沉声音,瞬间压制噤声。
“也就是说,你刚才的确打算推她?”裴谨言凉凉开口。
“不是!我没有!”楚仪心脏倏然下沉。
眼前的男人,此刻眼底的冷意,己然变了味道。
宛若刺骨的寒冰,森冷晦暗。
饶是楚仪见过的上位者无数,也难以抵挡这种骇人的恐惧。
让她大脑思路断片,只能讷讷重复着刚才的借口:
“我说了只是想提醒她……”
可话未说完,就被裴谨言沉声打断。
“所以,你没有能自证的东西对么?”他首首盯着楚仪慌张的眼睛。
深邃凉薄的眼,宛若剧毒的蛇信。
一瞬就让楚仪的自辩,卡在喉咙。
“我……”她无话可说。
因为她确实拿不出证据。
为了保证和季今禾的谈话不会被外人听见。
她特意选择在私密性较好的房车里,避开片场内外的摄像头和无关人员。
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季今禾从自己车上摔下来。
除了找借口,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楚仪心脏落入谷底。
被愤怒失措包裹。
事己至此,她也只能强装镇定。
“总之我没有推她,是她在说谎。”她想把焦点转移到季今禾身上。
“我助理昨晚不小心撞到她,她是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
她刻意把季今禾说成是个记仇的心机女。
本来是觉得自己在剧组的地位和话语权,再怎么样剧组大部分人都要给她三份薄面。
即便在裴谨言面前,都不敢帮她说话。
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并且为了不让季今禾有多余辩驳的机会。
她边说边看向在场几个平日比较相熟的工作人员。
“裴总不相信,可以问问昨晚在场的其他人,大家都看到她和我助理起了争执。”
可是那几个人,刚才亲耳听见裴谨言叫季今禾的名字。
唯恐季今禾和这个裴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这种时候,自然不敢出头帮腔。
于是在对上楚仪视线时,都匆匆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