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摸进被窝里,把平躺着的人,压在了身下。
这次压得略微严实,周梨的手放在他胸前,推了推:“靳屿成,你好重!”
跟座大山似的,推都推不动。
“都让你关灯了。”
男人在黑暗里暧昧不堪地说:“灯是关了,但做一些事,谁说一定要开灯的?”
周梨:“那你让我早点儿睡觉呢。”
“跟你客套客套,你还当了真?”他哂笑,“热水我可是灌了两大壶,炉子上也在烧着水。”
这里终究不比酒店,洗浴没有那么方便,每次彻底完事之后都是等她身上的热气散了,他才抱她去大浴盆里冲一冲,再用浴巾擦干水,裹着抱回床上……要不然她睡不着。
今天也是如此,周梨被抱回床上,过了许久,她昏昏欲睡,他毫无睡意。
周梨问他:“你昨晚就是这样失眠的?”
“差不多。”
周梨伸手摸他的脸:“好傻,再不睡,就要形成恶性循环的生物钟了。”
他干脆把人抱在他身上伏趴着,抚着她睡裙外光滑的皮肤,说道:“不然,你哄我睡觉?”
“怎么哄?”
“唱支歌。”
“我五音不全。”
“谁信啊,就唱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哼的那支草原的歌。”
周梨郁闷道:“都大半夜了,还唱什么歌啊,不怕吵到邻居。”
“你以为之前就没吵到?”
周梨:“……”
她不信:“不可能,我没喊那么大声,这屋子隔音也还行。”
男人笑:“反正喊的是我的名字,听见又怎么样。”
周梨按捺不住掐他,两个人打闹了好一会儿。
聊着聊着,他终于睡了过去,周梨从他身上下来。
翌日醒来时,周梨在他怀里。
-
他们一起回了大院,先去了一趟老长家看望老人,后来周梨先回到了哥哥家。
嫂子不在,周梨便把留学的结果告知了哥哥。
周剑问:“什么时候出?”
“中旬。”
“那你到时候是要换美元还是法郎?”
关于钱的事,周梨已经跟靳屿成说定,她说:“都会换一部分,不过费用你们不用负担。”
周剑疑惑:“你是说,屿成负担你的留学费用?”
周梨点头:“我们已经说好了,哥,你和嫂子说一声。”
周剑听罢,只得道:“行。”
“我到时候应该会直接从学校出,就不回来道别了。”周梨看着周剑,“还有,我会在出前跟靳屿成扯证。”
周剑仿佛没有听明白:“什么?”
周梨却很淡定:“酒席什么的就不摆了,等我回国再说。”
周剑点了根烟,语重心长:“依我看,你们早些扯证是对的,要出去这么久,扯了结婚证,大家也都放心,免得夜长梦多。”
“嗯。不过具体哪天扯证,他让我说了算,等下他会过来坐坐,你先别提这些。”
离开哥哥家时,周梨带了一些夏天的衣裙,装在袋子里。
靳屿成拎着袋子说道:“这些衣裙,在那儿就过时了,你不如去了那里再买。”
周梨道:“也不能全部都换新吧,过去后处处要花钱,还是节约些好,有的裙子还是挺时髦的。”
他笑:“还怕我买不起几条新裙子啊,钱的事不用担心,挣钱而已。”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周梨却想起了什么:“我订做的两身旗袍,什么时候取来着?”
靳屿成道:“当时没加急,票据上写的一个月拿,也没准做好了,等下去问问。”
晚饭后,周梨拿了票据来到裁缝店,对方说:“还要等几天。”
周梨算了算,能赶在出国前拿到就成。
靳屿成问:“准备带过去?”
“嗯,”周梨回,“老外觉得中国是个神秘的东方大国,对什么都感兴趣,我带过去肯定有穿得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