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那个夜晚,她的无力感和绝望,她都要加倍还给江凌峰。
“你死了这条心,我不可能这么做,我没犯法,我也没错!我接管夏氏的时候,它已经岌岌可危了,是经过了我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打拼,才有的江氏,跟夏氏没有任何关系,它只能是我的。”
他活了这大半辈子,所有的成就和荣耀都是江氏带给他的,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江氏不行。
即便这臭丫头现在什么都记得了,哪又怎样,反正当年所有的证据全部被他销毁了,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能让他死的太便宜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没有你生路,希望你强一点,能承受住将要面临的暴风雷电。”
唐蔚染说完,起身刚想离开。
江凌峰急急的开口,“染染,你我总归是父女,非要弄得兵戎相见互相残杀吗?”
唐蔚染转头,冷冷的看着他,“我们从来都不是父女,你跟我妈妈也不是夫妻,我们都是你的利用工具,你连我的名字都别叫,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在我面前都是卑贱的,你不配!”
江凌峰怒目瞪着她,狠厉的模样一如从前,“你不可以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我十恶不赦,那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跟我作对就是大逆不道。”
这些年,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的确常常会想起温柔美丽的夏诗诗,还有这个被他丢弃了的女儿,但现在他见到了,他只后悔当年为什么心软了一下,没要了她的命。
这样就不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麻烦。
“我大逆不道,十六年前你不就知道了吗?只怪我那时候我小,没有捅死你,这后面的日子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说完唐蔚染大步离开,打开总裁办公门的时候,正在听墙角的江景皓猛地看到她,像是看到鬼一样拔腿就往外跑。
出了江氏天色已经漆黑了,唐蔚染坐在车中沉静了许久,最后才发动车子回家。
一进客厅就看到了顾砚,他没有穿西装,领带也抽了掉,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满脸都写着焦急。
“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这样别人会很担心?”
他知道唐蔚染不喜欢他让人查她,所以就自己干着急了一下午,很多公司的事也没处理。
要是以往看到她这样气急败坏的模样,唐蔚染肯定挠他。
但现在,她只觉得有股暖暖的感觉。
冰凉的身体连外套都没有脱,直接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
让顾砚憋了很久的怒火,瞬间熄灭。
他伸了伸手,想抚上她后背,却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了?”
见惯了她的张牙舞爪的样,她这突然的投怀送抱,真的让他有些心慌。
唐蔚染抽了抽有些酸的鼻子,软腻腻的唤了一声,“砚哥哥……”
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