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两个月前,贺敛没有折返回来。
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尸体早已经被宋家人扔进了南院的池塘里。
肉脱白骨,腐烂成泥。
“姜郁,看着我。”
姜郁闻声睁眼,视野边缘被泪水冲刷的模糊,一片皎洁的月色中,只看得到男人结实的臂膀。
那英挺的眉眼带着如丝如缕的沉沦。
“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迎合我了。”
可姜郁根本来不及回答。
“……”
一次结束,不等缓口气……
下巴被那只修长的手掐住,逼迫仰头。
目睹着。
对面墙上随之同步的倒影。
姜郁的眼角溢出难抑制的红。
在某种角度上,今夜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也是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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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敛是隔天早上五点醒的,常年训练,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
他习惯性的去搂,结果身边空无一人。
像是被冷水浇灌头顶,贺敛倏地睁眼,扯过床头的浴袍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去客厅。
姜郁跑了?
难不成自己昨天吓唬过头了!
但迎接他的,却是一股扑鼻的煎蛋香。
姜郁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背对着他站在开放式厨区。
头发用书房的中性笔随意挽起,女孩儿细腻的天鹅颈宛若上好的脂玉,背脊的蝴蝶骨随着抬锅的动作很明显的律动着。
她带着一身痕。
在做早餐。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听到身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端着平底锅的姜郁疑惑回头。
贺敛抱臂倚靠在卧室的门框,浴袍系的很松散,刚睡醒的头发略显凌乱,见她看过来,锋利的眉尾轻轻挑起个弧度。
态度满是漫不经心。
但胸口却起伏的厉害。
妈的,吓死他了!
哪儿有人这么早起来做早餐的!
姜郁握着锅柄放回炉灶,拘谨的在橱柜里翻找白瓷盘。
她知道贺敛起得早,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她都快饿虚脱了,何况一整天什么都没吃的贺敛。
既然话都说开了,她终于也可以回报一下贺敛。
比如,做顿早餐。
“干嘛呢?”贺敛明知故问。
姜郁将白瓷盘摆好,声音轻柔:“给你做早餐。”
贺敛听着那音色相同,语速却很正常的小调儿,心都要化了,却还是绷着脸走过去,盯着那个荷包蛋:“你还会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