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舟豁然起身,一脚将两人间的小酒桌踢翻。
“贺敛!我操你妈!”
杯盏碎裂,酒液横流,不大不小的动静让准备来二层休息的宾客活生生站在原地,一刻也不敢多留的就折返回去了。
这两位金州的祖宗都在,惹不起。
贺家虽然站在金州的金字塔顶尖,但谢家也不是好惹的,若说贺敛从事维和工作,是正的发邪,那谢家在金州地下的产业链,就是黑的发毛。
这一白一黑对峙了很多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夹缝里不知死了多少人。
沈津看不下去,对这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行了,今天是千瑜的生日,你们两能不能别在这儿砸场子,都给我老实点。”
他睨向谢轻舟:“南口是我沈家的地盘,你能留就留,不能留就滚。”
谢轻舟嘴角勾起,笑的有些狰狞:“行,我们谢家人心黑,和你们玩不到一起去。”他又盯住贺敛,“只是你别忘了,你也有一个妹妹。”
贺敛眼波如涛:“你敢碰知意,我要你命。”
谢轻舟当然不会被他恐吓住,双手插兜,字字都是威胁:“对了,你现在也有所谓的‘未来老婆’了,贺敛,你他妈给我等着。”
他踢开碎裂的酒杯,转身离开。
贺敛没动,通身透着凶残的压抑,意兴阑珊的转着打火机。
沈津:“一个比一个畜生。”
回过头,他精准捕捉到刚才的字眼:“你跟谢希苒说,姜郁是你未来老婆了?你堂堂的金州太子爷要娶一个傻子当媳妇儿?”
贺敛不置可否。
就算姜郁治不好,他一辈子养她开心。
贺敛和段景樾不一样,睡很多女人在他看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一个男人连点自控力都没有,见人就上,就真的跟……种猪没区别了。
“老公~”
梁千瑜酒醉的声线划破他的沉思,女人往沈津的怀里挤:“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傻子啊~”
她一边说,一边不老实的在沈津腿上乱摸。
“没什么!”沈津低斥道,“你消停点!”
梁千瑜却不肯,在他脸上吻来吻去,气息漂浮:“不嘛,你刚才骂谢轻舟的样子太帅了,我好受不了~”
眼见事态要往一个黄色的方向发展,贺敛起身就走。
身后的沈津骂骂咧咧。
“妈的,还喂不饱你了,操!”
贺敛面无表情。
这对活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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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半梦半醒的姜郁被一股寡淡的酒味儿熏的睁开眸子,贺敛正在身后抱着她,察觉怀里的人醒了,他呢喃着:“阿郁?”
姜郁感觉自己并没有睡多久,贺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正准备翻身,腰身却被男人遒劲的手臂往后一带,绸制睡衣包裹着小巧的浑圆,独属于男人的嚣张紧贴弧线,蓄势待发。
姜郁瞬间不敢再动,选择继续硬睡。
但那股酒气却靠的更近,贺敛的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浓厚的呼吸喷薄,激的她悄然咬唇,连脚趾都集体蜷缩。
贺敛是因为喝了酒吗?
一直纠结的道德标准被拉低了?
贺敛湿润的唇擦过她的耳畔,轻薄的月色流淌在瞳孔中,他将女孩儿按向自己胸膛,那颗强劲的心脏隔着皮肉疯狂跳动。
姜郁紧闭着双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