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逸晨却有些不满。
也不顾对方是什么身份,替付长庚打抱不平道:“您好歹是他最为敬重的人,就算您不喜欢他,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付长庚一听这话,连忙扯了一把阮逸晨的袖子,“你怎么跟前辈说话呢,他没有不喜欢我,他只是……”
“只是什么?”
“心情不好罢了……”付长庚话音低落下去。
因为付长庚知道,雪无溪自从季尘走了之后,就心情低落,低落了好多年。
大概是因为对那人的思念,所以没心思再做掌门,也没心思再管自已。
所以今天自已带着阮逸晨来,可能又让他触景伤情了。
但其实付长庚不知道,雪无溪心情低落了这么多年,并不是因为季尘的消失。
眼看面前一对小情侣要因为自已吵起来,雪无溪终于不再板着脸,勉强自已笑了笑,“长庚,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
“太好了,师尊!”
付长庚一激动,还是脱口而出了那个他一直压抑在心里的称呼。
喊完他才觉得不对劲,又想要改口。
雪无溪倒是在他改口之前阻止了他,“不用改了,继续叫师尊也无妨。”
而后又看了阮逸晨一眼,神色恢复了冷淡,“至于你,若是让我知道,你负了长庚,或者对他不好,我定不轻饶。”
阮逸晨冲雪无溪抱拳,又指天发誓:“我阮逸晨,此生绝不负付长庚!”
“嗯,那就好。”
雪无溪没再说什么,收下了付长庚的婚礼请柬。
红色的纸,喜庆的颜色。
雪无溪心里虽说替付长庚开心,但一想到自已的处境,却又没办法真正的开心。
等付长庚走后,雪无溪去了崖底的断魂岗,找姜晟玉。
姜晟玉一如既往的支在自已的小药炉面前,一边手上写着什么,一边往药炉里填草药。
凤鸟就停在他的肩头,也不叫,就静静的陪着他。
自从他的葫芦坏了之后,他就不用葫芦炼药了,改用了药炉。
雪无溪走过去,停在他的身后,淡淡开口:“你也不觉得无聊?”
姜晟玉没回头,继续写着手上的配方,却道:“若我觉得无聊,也不会一个人独处五百年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要表明心意?”
这话问的很直接,虽然之前雪无溪一直没提过这个问题。
因为这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但是今日,雪无溪忽然想问个明白。
可是姜晟玉却没有正面回答他。
只是停了好久,才背对着他缓缓道:“药讲究合适,同人也一样。”
“你怎么知道,你跟他不合适?”
“他心里没我。”姜晟玉这才把话说清楚:“我早在五百年前就知道,也接受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