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用手指勾住他的腰带扣,轻轻一拉,人高马大的男人就这么被她勾到了身前。
蒋随舟眼里含着不易察觉的笑,克制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故意将脸摆的很冷,看着她跟自己耍心眼。
只听初夏轻声细语地说:“你帮我一次吧,蒋随舟,我只有你了。”
这句话就像某种魔咒,每次蒋随舟都知道这是她的招数,但每次都会甘愿中招。
但他这次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她。
“可以啊,我罩着你爸,条件是你和我订婚。”
初夏惊讶,“你认真的?”
就不说别的,蒋老爷子要是知道蒋随舟和她在一起,估计立马原地气死了。
不过她看着蒋随舟似笑非笑的眼,立刻想到这或许是一场玩笑。
她让他当众背了锅丢了面子,所以他也要还回来。
恐怕他就是为了狠狠拒绝她,要她当众出丑尴尬,所以才提出求婚的事。
初夏撇了撇嘴,也不挣扎了,脸和爸爸的安全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于是她问:“什么时候求?场地有要求吗?”
只见蒋随舟看着她静了几秒,垂眸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听他说:“你跟我求婚,这些不应该你来定吗?”
最后,她听见男人给自己下通牒:“最好尽快,不然我怕我等得了,我岳父等不了。”
送走蒋随舟后,初夏就把爸爸接到自己的公寓了。
最近画廊的繁忙告一段落,她终于可以在早上睡个懒觉,但早上六点爸爸就把她拍醒。
初夏迷迷糊糊睁开眼,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却见爸爸端着一杯水递到她嘴边,说:“夏夏,喝水,喝完再睡。”
她简直想昏倒。
一杯水喝光,初夏的困意也没了,于是和爸爸去楼下锻炼。黎初七拿跳绳让初夏跳,她摇摇头,说不能跳。
“为什么为什么?”
于是爸爸一整天都在问她为什么不玩跳绳,初夏没办法,只好告诉他。
她抬起运动手表给他看上面的婴儿图画,这是一个孕期监测应用,可以通过手腕的温度和脉搏检测宝宝和妈妈的状态。
“因为这里有豆芽,所以不能跳。”她耐心的解释道。
黎初七看着手表里胚胎一样的小婴儿,好久没说话,他反应了好一会儿,像是没能理解。
于是初夏把手放在肚子上,对他说:“豆芽在这里。”
黎初七瞪大眼睛,露出孩童一样的天真和好奇,停了许久,嘴里开始一直重复‘豆芽’、‘豆芽’,他的声音放的特别轻,模样很小心,像是怕吵到胎儿。
从那天后,他就没再早上叫过初夏起床喝水。
这天,初夏起晚了,匆匆忙忙的收拾完要去画廊,可一打开鞋柜,发现自己的高跟鞋全没了。
王阿姨正好来做饭,她问:“您把我的鞋拿去清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