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这个社会,男人被默认为第一性的其中一种方式,就是通过剥削女人的主体性来实现的。
而高位者的爱,不过是失权者的幻想罢了。
初夏以前为了物质生活、为孩子考虑,会想办法成为谁的太太。
但前不久在经历了和沈斯仁的二次失败后,她彻底放弃了这种幻想,觉得千方百计让这些男人娶她的想法虽是人之常情,细想却很可悲。
况且,她现在体会到了男性游戏中的乐趣。
一场2小时的拍卖会,画廊的流水就上千万。
而金钱只不过是最低级的资源。
今天到场的宾客都是她可以反复进行利益往来的高级资源。
一个盛京时算什么?
他能给她的只是被捆绑的婚姻生活,而在这个社会丛林里,她要拿起自己的枪和剑,去猎杀,去竞争,去获得更多更好的资源,去在男人的游戏里打败男人,然后建立自己的游戏规则!
这一刻,初夏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她对盛京时说:“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以后都和你没关系。”
因为靠她自己,也可以给孩子优渥的生活。
盛京时的心被刺痛,拉住她的手腕低吼道:“和我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蒋随舟吗?还是你指望你的哪个野男人能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负责?”
话音刚落,忽然,门被撞开。
沈斯仁和娄帆同时阔步进来。
娄帆看见盛京时和初夏的距离太过亲密,顿时上前站到中间将他们隔开。
沈斯仁站在门口,神情冰冷,看向盛京时的目光凛冽。他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扔掉初夏身上披着的西装,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重新披上。
他牵住她的手,说:“我们回家。”
娄帆听见不干了。
“夏夏,我们谈谈可以吗?上次电话里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一下行吗?”
沈斯仁皱眉问:“什么事?”
盛京时也虎视眈眈的看过来。
火葬场
初夏不想再将局面变得更复杂,于是说:“画廊合作的事。”
娄帆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不敢惹她心烦,也跟着说:“对,我们有工作上的事要谈。”
然而另外两个男人也不是善茬。
盛京时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倨傲,事实上他只有在初夏面前时才会变得无能狂怒和卑微无奈。
他冷冷道:“我和她还没谈完,娄总懂不懂先来后到?”
沈斯仁环住她的腰,面无表情道:“她现在容易疲惫,无论什么事都再说吧。”说完就要带着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