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捏着裙子,垂头说:“婚姻是人生大事,现在你带着气,我看今天也不适合谈这些。我先走了。”
她刚转身,就被盛京时一把环住腰拽到他怀里。
“我说什么了?脾气这么大,待会见了爷爷收敛一点。”
她皱眉推他,故意上纲上线:“你不是嫌我脾气大,你是嫌我给你丢人,我要回家!”
盛京时憋气,磨牙道:“你是真作。”
嘴上这么说,他却轻柔的将人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今天吃炸药了?”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发,沉声认真道:“我从没嫌你丢人过,以前不带你到这种场合来,也只是不想你被那群虚伪的人围观。初夏,我希望你能依赖我,遇到事情告诉我,而不是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这会让我更加怀疑和不安。”
初夏在他怀中疑惑的拧眉,盛京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包容了?
他不按常理出牌,让初夏的戏也没法唱下去,最后只能乖乖跟着他进了宴会厅。
当她走进来的那一刻,觉得这下应该是把蒋随舟和娄帆都得罪了,或许以后真的只能紧紧抓住盛京时了。
可当她被盛京时十指紧扣牵着走,路过蒋随舟的位置时看见那里是空的。
初夏顿时心头一松,再一看四周,也没见娄帆的影子,这下她彻底放松了。
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拿起了话筒,郑重介绍道:“下面我们有请神秘嘉宾为今天的晚宴致词——”
修罗场现场
娄帆风流倜傥地站在话筒前,他不犯浑的时候相当具有迷惑性,给人一种这个男人很可靠的错觉。
“大家好。”
娄帆刚说了三个字,全场已经掌声雷动。
他自信一笑,正要将准备好的词说出来,目光随意往台下一扫,就顿住了。
众人只见刚刚意气风发的男人笑意僵在了脸上。
娄帆看见初夏被盛京时牵着,他为她拉开了椅子,让她坐在了盛老爷子身边,旁边的人还纷纷起身跟她殷勤的打招呼。
长时间的停顿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主持人看着站在台上一句话不说的娄帆,以为他忘词了,于是小声提醒:“娄少,需要给您手卡吗?”
娄帆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眯眼看着盛京时在落座后,拉着初夏的手和他爷爷说了什么,然后老爷子就让人拿出了一个丝绒礼盒在初夏的面前打开。
他看不清礼盒里是什么,但看见了初夏受宠若惊的表情。
此时如果娄帆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属于自欺欺人了。
他的手握住话筒,别开脸,不让自己粗重的气息被收音。
几秒后,娄帆快速转过脸,对众人高声说:“今天,我很荣幸站在这里,跟大家宣布一件我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