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年儿臣幼时入水,确有真凶,可父皇怎得确定,那个凶手就是容嫔,而不是自导自演的容启呢?”
容彻开口,当然这句话是胡诌,可却戳中了皇帝的软肋。
皇帝不喜残害手足血亲的孩子,尤其他还是先皇后的次子。
他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母后要您立嫡立贤,永不废太子,我年纪小,您理所应当的将目光放到皇兄身上。
可这些年,是儿臣为您守住益州,又打了无数胜仗拓宽了大夏的疆土,可皇兄呢?除了沉溺酒色,他还能做什么?
就连母后忌辰,他都未曾到场。”
说完,他绕到皇帝床榻右手边的位置。
这儿放了几卷未曾动笔却盖好章的圣旨。
容彻幼时基本是与皇后皇帝同吃同睡,故而整个殿内的布局,他都无比清楚。
他拿出两卷圣旨,递到皇帝跟前。
冷冷开口:“一道废太子圣旨,一道立太子圣旨,父皇您老了,若是江山交到容启的手中,您真的能放心吗?
您召儿臣入宫,不就是为了让儿臣做辅政的摄政王吗?”
皇帝眼皮发颤。
容彻的话,确实令他心动。
可容启做了那么多年皇太子,他又舍不得。
“整个上京,已经被我的二十五万兵马控制住了,父皇,我不想手足相残。”容彻见他犹豫,于是又添了一剂猛药。
眼看羽林卫召不进来。
皇帝就是再不愿,也只能写下圣旨。
况且,那次皇后忌辰,他不就考虑过废太子的事情吗?
次日上朝。
一袭红衣的容彻亲手扶着皇帝入殿。
众朝臣诧异,尤其是太子容启。
随后便是宣读废太子与立太子的圣旨。
念完后。
容启彻底崩溃。
跪在殿前,质问:“父皇,儿臣并未做错何事,您不是答应过母后,绝不废太子吗?”
看着容启那副不值钱的模样,皇帝心里更气,一时间咳嗽不止。
容彻上前。
提起容启的衣领将人拖拽起来,开口:“在你为了一个妖女不来母后忌辰时,你便不再是母后的孩子,母后只说立嫡立贤,可从未说过一定要立长!”
不再理会容启。
容彻双手叉腰,站在殿中央的位置:“孤今日,有一桩旧案要翻!”
随后就见徐司沉缓缓走出跪下。
他呈上手中的证词,随后寒光便押解着陷害安阳侯府的王治进殿。
一套指认下来。
众朝臣都明白,一切都容启与苏侧妃想除掉侯府的阴谋诡计。
若说这件事情,是容启一个人主意,皇帝可以理解,毕竟无论谁当君王,都受不了功高盖主的朝臣。
可这件事情,竟是因为容启受到苏卿玉一个妖女的挑拨。
皇帝气愤不已。
站起身。
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容启开口:“废太子容启,德行有亏,受奸人挑拨,污蔑清臣,即今起贬为庶人,除去皇家玉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