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松绑。”见他目眦欲裂,意蕴便做主将容启松开。
松开后,容启捂着头。
与苏卿玉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回笼,是这样的不真实,如同梦一样。
意蕴要走。
容启抓住她的衣摆。
“你是芙儿,对不对?”他扶着头,恢复了些许理智。
意蕴将他的手打开,冷冷开口:“你的芙儿,早就死了,是你亲手害死的她,容启,你就在这人世间好好忏悔你的所作所为吧。”
说完,她离开此地,命人将凤仪宫的宫门再一次关上。
她不知道对方是否想起曾经的一切,如果想起,那便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他罪有应得。
回长乐宫的途中。
容彻下朝找了过来。
他身后是大批人马。
意蕴见此,不禁有些头疼。
容彻朝她跑近,将她拥入怀中,身上的龙袍在阳光的照耀下,刺得她的眼生疼。
“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容彻小声开口。
她的手轻轻回抱住他,并没有说话。
那日之后,长乐宫上下忙碌了起来。
负责服饰,首饰,礼仪之人频繁进出长乐宫,都是为了几日后的封后大典。
然而意蕴坐在主殿中,与寻春在想如何离开上京。
容彻是皇帝,这后宫之中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再住进来,她受够了这些尔虞我诈的日子,从前在太子府时,便时时提心吊胆。
如果可以,她会选择带着承泽离去。
“夜深了,小殿下已经睡下了,娘娘您也快休息吧。”寻春给她点上安神香,提醒她。
这几日,意蕴忧思不断,一张脸上满是愁苦。
见寻春要走,她拉住对方的胳膊。
“我记得,妙宁说过有一味假死药。”
寻春回望她的眼睛,道:“可您若是服下假死药,小殿下呢?”
提到孩子,她决定离开的决心慢慢崩裂。
她不能如此自私,自私到独自离开,将承泽抛下。
寻春离开,空旷的大殿此时只有她一人。
她坐在榻边,一头青丝垂在腰间,身上穿着玉白色寝衣,看似干脆利落的一人,可心里却如乱麻,缠作一团。
她在思考离开的方法。
入迷之际。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容彻从身后抱住了她,淡淡的苍兰香钻入他的鼻腔。
“小鱼儿,当皇帝好累好累,我只想天天守在你和承泽身边。”他语气带着些疲倦,像是累极了。
意蕴没吭声。
他又问:“承泽呢?”
说完,他又起身。
意蕴这才拉住他,提醒:“承泽已经休息了。”
听到这个消息,容彻笑了笑,环住她的腰,与她一同躺在宽大的榻上。
实际容彻每日都会回长乐宫住。
只是偶尔来得晚了,瞧见意蕴睡下后,他便睡在偏殿,第二日一早,又去处理公务,故而与她时常碰不到面。
见他欲行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