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未免太过亲密些。
她有些叫不出口。
“你试试。”他似乎是没看出意蕴的窘迫,于是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阿阿”她嘴张了半天。
可就是喊不出来。
容彻又说:“我叫你小鱼儿,你叫我阿彻,我们就是朋友了,不要别扭。”
听他这样说。
意蕴只能眼睛一闭,有些别扭的喊出那句阿彻。
容彻听的十分满足。
他早就不喜欢萧公子这个称呼了,他又不真的姓萧,对方那么喊,像是在喊别人。
“那小鱼儿好好在上京等我,我去几日就回来。”他向意蕴保证。
随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徐府。
回太子府前,意蕴去看了趟母亲。
又说了王治的事情。
为此,候夫人十分激动,他只希望徐司沉能够早日找到王治,如此也好为侯府翻案。
“对了意蕴,意芙她,葬在哪儿?”她小心翼翼的问。
像是害怕意蕴会不开心。
侯夫人被意蕴接到别院休养那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未去过意芙的墓地,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她一直想去看看,只是苦于没机会,和身子不好。
看着天色还早。
意蕴道:“我随母亲一块去吧,我也还未去看过姐姐。”
她不敢去。
没有完成柳意芙的嘱托前,她觉得愧对长姐托付。
这才拖到了如今。
墓地是成风、绮梦一同安排的,如今成风在,也避免了再去太子府请一趟绮梦。
恰好要到了芙蕖的季节,芙蕖花虽不茂盛,可池子里却也有零星几朵在绽放。
知晓这是柳意芙最爱的花,候夫人叫成风下水去采几朵。
如今天气不冷,成风只三两下功夫,便采了六七朵开的正好的上岸。
侯夫人喜出望外,想着意芙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欢喜的。
准备好一切,几人出发去了望月坡。
柳意芙被葬在这儿的最东面。
坟地修的很大,可却没有立碑。
侯夫人只是瞧见那一块无字碑,便伏在赵嬷嬷肩头哭的泣不成声。
意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长姐自戕的画面,像是刻在她脑中一般。
她坐在秋千上,一袭白衣,美好的像是安睡一般,只任由火龙将她吞噬。
每每思及此,她的心就像被锥子扎了一下,疼痛不已。
她过去扶住母亲,安慰道:“想必长姐也不希望我们如此伤心,母亲”
她拿帕子为母亲擦泪。
意蕴不记得母亲是哭了多久才随着众人回去。
总之等她到太子府时,天已经黑了。
意蕴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