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够毒,意蕴放下心来。
要知道,知晓太子和皇上行踪若是被奸人得知,难免受到猜忌,尤其她还是刚落罪的侯府中人。
“回去吧,好生待嫁。”意蕴让人扶她起来。
寻春又拿了一个匣子递给周晴雪,道:“殿下给周二小姐的一份薄礼。”
周晴雪没打开,但里头沉甸甸的,足以证明这礼不薄。
周晴雪道了谢,随着方才带她进来的男人又离开了。
回到中书府。
堂内闹哄哄的一片,周晴雪远远看着,大概猜出是有些早得到消息的人前来同她的父亲道贺了。
她不做声,默默回了屋子。
大概一个时辰后,有小厮前来通传:“二小姐,大人唤您去厅堂。”
她自知躲不过父亲母亲那一劫,只能随着人去了厅堂。
此刻,堂内只有三两近身伺候的佣人,周大人急得来回踱步,其夫人则坐在上首,手指紧紧绞着帕子,也看出了二人心里的不安。
“爹爹,娘亲。”周晴雪行了礼。
周大人是个藏不住事的,见她来后,便问了今日的来龙去脉。
二人这才得知,这是一场意外。
“雪儿,可有大碍?”周夫人摸着自家女儿发髻还未干透,于是担心的问。
说实话,周晴雪被呛水呛的不轻,若不是被赐婚的喜悦冲昏了头,此刻早该躺在闺房休息了。
她摇了摇头,随后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爹,孩儿自知您不愿我嫁入太子府,可孩儿自幼心悦太子,如今是上天怜悯,给了这样一道缘分,还希望爹爹成全。”
她心中有愧,尤其是对于为她婚事四处奔走的父亲。
可如今事已定局,她只能希望的父亲能够开开心心看着自己出嫁便好。
周大人叹息一声,最终只能默认。
参奏太子妃
次日大殿之上。
皇上容赫看着三皇子与郑国公结党营私的证据,气的将奏折甩到大殿之上。
徐司沉垂眸,一身暗红色官服衬得他面若冠玉,递完奏折后,他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了太子容启身上。
直到奏折丢到脚边,他才想起要控诉郑国公。
“启禀陛下,当年您念在先皇份上饶过郑国公一命,而郑国公不止不懂得感恩,还在寻州蛰伏,又与三皇子勾结,欺君罔上,此乃一罪;
其女利用巫蛊之术,克死微臣那未过门的妻子,此乃二罪。
还请陛下明察。”
说起当年之事,皇上立太子后,大皇子心生不满,按理说立嫡立长立贤,他占了长、贤,而容启只因为有个好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