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拍了拍亲弟弟容彻的肩膀。
真心实意道:“孤已经被逼着娶不爱的人,你的婚事,就是天塌下来,皇兄也给你顶着。”
“当真?”容彻看向他。
他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就是平民女子,也可以?”
容启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说:“起码得知书达理。”
言外之意,不是高官重臣家的女儿,也要是有些家世地位的,只是不逼他拿婚姻为政治牺牲。
容彻有一瞬的落寞,想起今日见到的徐渔,对方吃相看来,不像是知书达理的小姐。
容启留他过夜。
第二日一早,就带着他登门去安阳侯府了。
接待他们的,是绮梦。
见到太子的那一刻,她便立马通知了下去,好叫意蕴做好准备。
兄弟二人刚到海棠院门口,容彻倏尔改了主意。
许是瞧见院内景观别致,又许是别的原因作祟,总之他对容启说:“皇兄,我在外头等您,等来日再拜见皇嫂。”
容启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他想着,既然太子妃身子不适,定然只穿了中衣在榻上卧着。
若是被胞弟瞧见,未免伤风败俗。
所以干脆应下对方的请求。
也是直到他进入闺房那一刻。
意蕴才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长姐信中那位薄情寡义的太子殿下。
她素来身子康健,今日得知太子要来,故而叫寻春为她将脸上了妆粉,显得脸色苍白些许。
见容彻走来,她假意起身行礼,故作虚弱的开口:“妾身见过殿下。”
容启虽不满这个太子妃,可念在对方如今身子孱弱又家破人亡的份上,还是不会说些难听话的。
“你身子不好,这些礼就免了吧。”容启扶住她,还维持着面上的和谐。
恰巧这时,意蕴抬眸,将容启打量了一番,眉眼深邃,五官硬挺,不过与其胞弟容彻相比略逊些许。
且他的眼神中挟带着些许精明与算计,尤其是面对着作为太子妃的意蕴时。
“不知殿下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意蕴替她的长姐感到不值,柳意芙离开太子府养病到如今足有半个月之久,而太子竟才来探望。
她甚至不明白,长姐究竟为何会对这样的男人心软,又怎会被这样的男人迷了心窍。
“听闻昨日府内起了大火,太子妃可有受伤?”他装模作样的开口。
同时也想看看太子妃是否对他心存不满。
毕竟他的亲弟弟睿王回上京,显然是要将侯府的兵权分出去。
众人心知肚明。
“一切都好。”意蕴回答。
屋内空气瞬间寂静,容启本来就是做些表面功夫,他是觉得碰一下太子妃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