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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李特助打来电话报告:“裴总,夫人昨天带着行李赶往机场后,上了去A国的飞机,之后就再没了踪迹,应该是换了个身份。”
“姜家在国外有一定势力,我们不好去查……”
说着说着,李特助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裴霁年呼吸沉重了些许,心里憋着一股无名怒火。
“再去查!这个结果我不满意!不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帮我查到清鸢的去向!”
啪的一声,他挂断了电话,心里的怒火却愈演愈烈,一股浓浓的烦躁萦绕在心头。
各方提供的监控资料,经人提取过有效信息后,传给裴霁年。
拍卖行老板没忍住多嘴了几句:“裴总啊,你那个小情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她手段厉害的很,玩玩可以,可别差点被她骗了啊。”
“有一段视频还是我老婆在洗手间拍到的,不是监控,你最好认真看看。”
他也没好多劝,就只点到为止。
然而裴霁年不是傻子,听见这两句话,他心头一沉,锐利的眸子微眯。
随之,他按照时间顺序,将整理出来的所有监控资料都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
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冷,一旁经过的人看了他一眼,都胆颤地连忙远离了他的车。
全部的监控视频清晰地显示了这一个月以来姜清鸢做过的一切。
医院里,姜清鸢不在乎地打掉孩子,甚至还在休养的几天里,让人准备东西应付他和宁诗语。
看见她脆弱苍白的脸色,裴霁年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
宁诗语的生日宴上,姜清鸢给她送的是一个正常的礼物,是一条项链。
然而却有个服务员将礼盒打开,换成了一条毒蛇。
拍卖行老板提供的视频里,卫生间里的宁诗语无比清醒,根本就没有真的喝醉。
甚至就连那天她在车祸中救了他,都是她雇人演的一场戏。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更加重视在意她。
看到这里,裴霁年如坠冰窖,心沉入了谷底。
眼睛还麻木地继续看着后面的内容。
宁诗语出院那天,故意挑衅出门扔东西的姜清鸢,还将她推进湖里,自己也一起跳了下去。
而那天,他做了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救了宁诗语,没有分给姜清鸢一个眼神。
裴霁年心尖疼得都在发颤,有些呼吸不过来。
啪!
他自责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清鸢,都是我不好,是我识人不清害了你,对不起……”
然而,再多的道歉都没有用了,真正该听见的那个人却不可能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知将这些视频看了多少遍,裴霁年心痛到麻木了,眸色沉沉,眼里酝酿着危险的怒意。
回家的路上,他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砰的一声,裴霁年一脚踹开宁诗语的房门,眼神冷得像是刀子一样。
宁诗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霁年,是不是清鸢姐姐又惹你生气了啊?你心情怎么这么差啊?”
“清鸢没有惹我,真正惹我的人是你。”他面无表情地冷冷道。
“什么?我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一个佣人端着一盆冰水泼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