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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眠回家就发起高烧。
那些被她尘封的记忆,瞬间又卷土重来,把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这期间,霍执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深夜她浑身发冷时,他不间断地换着她额头上的热毛巾。
清晨她口干舌燥时,总能碰到床头恰到好处的温开水。
三天后,陆眠的烧终于退了。
霍执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感觉怎么样?”
陆眠无力地勾了勾嘴角,“还好。”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霍执清楚,她并不好过。
认识陆眠的这半年来,他从未打探过她的私事。
直到昨天傅隐舟现身,他才知道她身上有这么多“秘密”。
他让手下调查了陆眠的过往。
越查,越是心惊。
原来她四年前替同父异母的姐姐嫁给了傅家少爷傅隐舟。
而四年后陆知鸢回国,傅隐舟做尽背叛之事。
思绪收回,霍执将一份文件递给陆眠。
“傅隐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短短几个月就将陆氏占为己有,现在,他要把公司送给你。。。。。。”
“不,我不要!”
听到傅隐舟的名字,陆眠脸色大变,一把推开文件。
霍执微微皱眉。
陆眠发烧这几天,他经常听到她说梦话。
什么“救救我”,“不是我做的”。。。。。。
他很清楚,那是陆眠的创伤记忆在作祟。
她如同一只鸵鸟,把自己蜷缩起来,不去触碰那些回忆。
可那些伤痛,却从未真正愈合。
“好,那就不签。”霍执收起文件,“但如果你拒绝了这份股份转让,陆氏就会落到傅隐舟手里,这是你家的产业,你确定要拱手让人吗?”
直到这一刻,陆眠才堪堪回过神来。
她混沌的眸子渐渐清明。
“霍执,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说。”
陆眠坐起来,认真道:“傅隐舟在京市只手遮天,我不想他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霍执读懂了她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