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私人医生打电话过来。
“傅总,病历我看过了,没有问题,但是。。。。。。”
傅隐舟皱眉,“但是什么?”
私人医生深呼吸,道:“我今天来仁爱医院参加研讨会,偶然听到这里的医护人员说起太太的事。。。。。。”
“你是说,陆眠?”
“这件事太太让医院瞒着您,但我觉得,您作为她的先生,有权知道真相。”
电话挂断后,傅隐舟收到了私人医生发来的照片。
他打开照片。
当“妊娠七周”四个字刺入眼帘时,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陆眠她。。。。。。
怀孕了?
傅隐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反复看了几遍,还是同样的结果。
他再也坐不住,抓起车钥匙,驱车前往仁爱医院。
。。。。。。
负责为陆眠做流产手术的医生接待了傅隐舟。
她表情凝重道道:“陆小姐确实怀孕了,当时被送过来时奄奄一息,我给她的家人,还有您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傅先生,我真不明白,陆小姐是您的妻子,还怀着孩子,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傅隐舟攥紧拳头,脸色越来越沉。
病历上显示,陆眠做流产手术的日期,刚好是她诅咒陆知鸢,被关进小黑屋那天。
当时她被泼了满身狗血,在他准备离开时苦苦哀求他,说她流产了,让他送她去医院。
当时,他只当陆眠是在演戏。
没想到那时的她竟然真的怀孕了。
是他亲手杀死了他和陆眠的孩子!
“傅先生,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医生的声音冷得像冰,镜片后的目光充满鄙夷。
傅隐舟的指节捏得发白,报告单在他手中皱成一团,半晌才挤出四个字:“没了,谢谢。”
冲出办公室的瞬间,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然而,指骨传来的剧痛远不及心头翻涌的滔天悔恨。
陆眠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当时她躺在那种腥臭的环境里感受着腹中生命的流逝,该有多绝望?
最重要的是,陆眠对新生命有着很强的责任感,总念着要为孩子攒够今生福报。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又怎么可能不顾因果报应,一次次诅咒陆知鸢,对她痛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