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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眠低着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陆知鸢不是要住过来了吗,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免得她看见不高兴。”
傅隐舟握住她的手腕,借着惯性将她拉到怀里。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有。”
“陆眠,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
傅隐舟捏着她的下巴向上一抬,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我说过很多次,我只是在陪她演戏,如果我真想娶她,四年前就把她抓回来了。”
陆眠看着他的眼睛,蓦地笑了。
“傅隐舟。”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想娶的人是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她的声音压了过去。
傅隐舟看了眼来电显示,迅速接起电话。
三言两语后,他只扔下一句“公司有事”,便快步离开。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陆眠忽然觉得是否和他摊牌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有些感情就像过期的糖果。
表面看着完好,实则早已变质。
即便勉强咽下去,也只会满嘴苦涩。
傅隐舟离开没多久,陆眠就收到了陆知鸢发来的微信。
照片里,傅隐舟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捧着陆知鸢的脚踝,正全神贯注地为她系着红绳。
陆眠忽然想起,从前她拉着傅隐舟一起逛庙会。
她蹲在小摊前挑了半天红绳,转头却看见傅隐舟站在三步之外,满脸不耐地看表:“这些迷信的东西你也信?”
思忖间,陆知鸢的信息发过来。
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舒服,隐舟立刻去庙里求了最灵验的红绳送给我。
他有这么对过你吗?
陆眠,清醒一点吧,隐舟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陆眠紧紧攥着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将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冻结成冰。
是啊。
傅隐舟从来没有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