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还不疼。
此刻却像被钝器碾过,不是骤然炸裂的剧痛,而是生锈的齿轮慢慢碾过血肉,一下又一下的闷疼。
……
第二日吃早餐的时候。
沈念慈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碗里的虫草松茸鸽蛋粥:“没胃口,我想吃南非开普敦的钻石草莓、北海道夕张市的玫珑蜜瓜,空运的金箔猫山王榴莲。”
“我明天让人送来。”
薄璟琛不疑有他,修长的手指替她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沈念慈继续说:“我的衣服也穿腻了,想要香奈儿1957年山茶花刺绣高定孤品,爱马仕新出的雾面喜马拉雅鳄鱼皮包,”
前面只是铺垫,这句话才是真。
这些动辄上亿的孤品批量购置,送往一个偏僻的地方,在上流圈怎么也会炸出一点水花的。
薄璟琛没有像回复上一句那样,回复的很快,而是定定的看着她。
沈念慈先发制人,将手里的玉勺“啪”的一声丢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是说喜欢我?”
沈念慈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怎么舍不得了?你对江静姝比我大方多了吧。”
“跟你结婚的那几年,你什么也没给我,现在你说要追求我,这些东西也不肯给?”
“我跟江静姝已经断开了,现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吃她的醋。”
“谁吃她的醋?算了,东西我不要了,对你就不能抱有期待。”沈念慈的声音一下子拔高。
薄璟琛定定的看着她,忽然笑了声。
“神经病啊。”沈念慈忽然觉得瘆得慌。
薄璟琛伸手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嗓音含着笑:“你这副小气占有欲强的样子,我很喜欢,比你从前说着违心话装大度的样子顺眼多了。”
沈念慈:“……”
她强忍着恶心,没有说话。
连着三日,沈念慈买一些奢侈物品都没有停的。
苏富比的鸽血红宝石、国外博物馆鎏金兽首……
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一点消息。
第四天,沈念慈坐在白色鹅绒地毯上,连东西都不想拆了。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
“怎么不拆了?”
“你多买点,被薄烬发现的希望就大一点,要不要再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