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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谨言将陆时薇抱上车。
“立刻去医院检查。”他吩咐司机,转身便要带着保镖返回仓库。
陆时薇一把拽住他手腕,哭得梨花带雨:“阿言,你要去哪儿?我好害怕,你别走好不好?”
若是往常,白谨言早已温言安抚。
可此刻,他心神不宁,目光死死锁在仓库方向。“劫匪凶悍,封盈还伤着,不能不管。听话,你先去医院。”
陆时薇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又是封盈!
眼看白谨言就要离开,陆时薇颤巍巍跟着下车。“你要回去,那我也回去!我不能跟你分开!”
白谨言心头掠过一丝强烈的不耐烦,却被他强行压下。
从将封盈推出去那一刻起,一股莫名的焦躁就啃噬着他。
看着她被劫匪挟持时,眼中那近乎麻木的平静,白谨言感到一阵心慌,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愧疚。毕竟相识近十年,她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不能真把她扔给绑匪。
见陆时薇非要跟随,白谨言心烦意乱,点头同意:“随你。”
陆时薇愕然,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白谨言却无暇顾及,大步流星朝仓库奔去。
陆时薇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牙跟上。
然而回到原地,只看见一个捂着下体、瘫软在地痛苦呻吟的劫匪。
封盈踪影全无。
白谨言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
他冲上前,一把揪起劫匪的衣领,目眦欲裂:“封盈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劫匪痛苦不堪,被他这一刺激,直接晕死过去。
保镖们搜索一圈,毫无封盈的踪迹。
“废物!”白谨言暴怒,狠狠一脚踹在劫匪身上。
“找!扩大范围给我去找!找不到封盈,你们全都给我滚出京城!”
保镖们四散开来,疯狂搜寻。
白谨言像被抽干了力气,颓然跌坐在地。陆时薇几次去拉他,他都毫无反应。
直到一个保镖带回一小截被割断的线头。
“白总,您看,这像是封小姐衣服上的吗?”
白谨言一把抢过,瞳孔骤缩。“是她今天穿的!在哪里发现的?”
保镖指向外围的灌木丛:“封小姐应该是自己割断绳子逃了,从这里穿过时,被荆棘刮破了衣服。”
白谨言眼中重燃希望。“顺着痕迹找!派所有人出去!掘地三尺也要把封盈给我找回来!”
白家动用了所有力量,在京城搜寻了一天一夜,封盈却如同人间蒸发。
白谨言彻夜未眠,形容憔悴。
从小到大,他想找的人,从未失手。这是第一次,他感到如此无力。
封盈……你到底在哪里?
身体透支,助理强行将他送回家。
踏入空荡的别墅,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将他淹没。客厅中央,孤零零躺着一个行李箱。
他认出是封盈的。
鬼使神差,白谨言打开了箱子。
里面只有几件她常穿的衣服,和一份被揉皱得不成样子的文件。
白谨言的呼吸瞬间凝滞。
那是……他和陆时薇做试管婴儿的协议书!
封盈知道了!
难怪她反常地卖掉所有画,收拾走所有东西。
她……是想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