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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肃穆,黑白遗像高悬。
封盈与陆时薇同立碑前。
陆时薇伏在冰冷的墓碑上嚎啕痛哭。
众人垂首默哀。
唯有封盈神色漠然。
陆时薇双眼红肿如桃,猛地转身,死死揪住封盈素黑的衣领。
“封盈!爸妈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冷血动物!你一滴泪都没有!”
封盈沉默地看着她。
众人纷纷附和指责。
“白眼狼!陆夫人当初就不该生下她!”
“真是养不熟!”
封盈心中冷笑,她比谁都希望自己从未出生!
葬礼结束,白谨言亲自驱车前来。
陆时薇哭成泪人,柔弱无骨般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白谨言心疼地拥着她,随手一指旁边的封盈,语气冷漠:“你开车。”
封盈默默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一路上,后座传来暧昧的亲吻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陆时薇不安分地撩拨着白谨言。
封盈死死抓住冰冷的方向盘,强迫自己目视前方。
“滴——!”
刺耳的汽笛声骤然响起!一辆失控的货车从侧面猛冲过来!
封盈瞳孔骤缩,猛踩刹车!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车子狠狠撞上货车尾部。
安全气囊爆开,世界陷入黑暗。
再醒来是在医院。
封盈刚睁开眼,病房门就被“砰”地撞开!
白谨言裹挟着一身戾气冲进来,将一袋腥臭黏腻、带着血污的东西狠狠砸在她身上!
“毒妇!薇薇流产了!我的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陆时薇脸色惨白如鬼,被佣人搀扶着跟进病房,她指着封盈,声音凄厉。
“封盈!你恨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害死阿言的孩子!”
说完,她竟双眼一翻,软软地晕了过去。
白谨言慌忙抱起她,大步流星地离开,只留下冰冷刺骨的威胁。
“封盈!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两个小时后,几个黑衣人闯进病房,不顾护士阻拦,强行将刚刚苏醒的封盈掳走。
她被带到一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白谨言站在昏暗的光线下,眼神阴鸷,他踹过一个罐子,里面装着暗红粘稠的颜料。
“用这个画!这是用薇薇流掉的孩子…胚胎…做成的颜料!我要你用它画一幅画,挂在你房间里,日日忏悔!”
浓烈的血腥味和无法言喻的腥臭扑面而来,封盈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冰冷的地上干呕不止。
“呕…我…我没有画具了…”她虚弱地喘息。
白谨言动作一顿,声音冷硬如铁:“用手画!”
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封盈的手腕,强行将她纤细的手指按进那罐冰冷粘稠、令人作呕的“颜料”里。
封盈拼命挣扎,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呕了出来,却被死死按住,被逼着用沾满那东西的手指,在惨白的墙壁上涂抹。
白谨言看着墙壁上那团污秽,满脸嫌恶与憎恨:“恶心!你骨子里就流着肮脏的血!”
临走前,他扔下命令:“明天试婚纱。敢不来,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