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该死!”
说完,林清清哭着跑了出去。
江让脚步微移,神色凝重地望着我:“楠楠,林清清现在状态不好,我怕她做傻事,你先在家呆着,晚些我们再好好商量孩子的事。”
他准备冲出去的瞬间,江妈妈拉住了他。
“阿让,你是想逼死我们吗?到底谁才是你老婆?到底谁最重要?这你都分不清吗?”
谁都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江让拉开了江妈妈的手,皱着眉头说:
“妈,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
屋子里静悄悄的。
江让内疚地望着我,还是扭头离开了。
他忘了,林清清是一条人命。
我肚子里的也是一条人命。
窗外忽然下起了大暴雨。
江妈妈拉着我的手,闭上了眼睛。
“楠楠,下着雨……要不,等明天再走?”
我望着窗外的淅沥大雨,摇了摇头。
“不了。”
就把这场秋雨,当作我和江让的告别吧。
当晚,我回到了爸妈家。
江让也在当晚淋着大雨,跪在我家门前。
整整一夜,他都没有起身。
隔天一大早,妈妈带我去医院打胎。
开门时,江让两眼一亮,挣扎起身望着我。
“温楠,你醒了。”
他跪了整整一夜,身上黏糊糊的,狼狈极了。
原本精致的眼眸乌青一片。
我烦透了他这种事后求原谅的姿态。
如果真的在意,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