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分开后……你有没有想我?”
闻岸潮:“我多希望我没有。”
游辞:“……我好像喝多了,总感觉和梦里一样……”
闻岸潮也就看着他:“那我能做些什么,让你知道这不是梦?”
游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张张嘴,最后还是推开他些,倔强道:“不行不行,我要再来一把,不可能总是我输!”
忘了第几个回合,闻岸潮手指按住骰子几秒,才慢慢放开,点数低得可疑。
游辞冷笑:“你让的。”
“嗯。”闻岸潮承认得倒也坦然。
游辞眼角一抽:“前几轮也是?”
闻岸潮:“第一轮没有,后来你话太少,我就帮你找点话说。”
游辞被这理直气壮的说法气笑:“你还有理了!”
“不是理,是技巧。”
闻岸潮说着,拿起骰子放到他面前,俯身靠近些:“这种桌子下一般都会藏个小机关,轻轻一敲,骰子能弹起一点,借助惯性就能落到你想要的数字。”
他顿了顿,又看了眼游辞手边的那杯酒:“还有更高级一点的。”
游辞:“比如?”
“吹气。”闻岸潮说,“有人能用吹气的角度,让骰子翻最后一下。但是这种比较难,我不会。”
游辞狐疑地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对着我那杯酒吹了口气?”
闻岸潮:“说了我不会。”
游辞:“……你他妈!”
闻岸潮只是看着他:“轮到我说了。”
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随后道:“那段时间,我用极限健身把自己累到虚脱,一天练三次,晚上躺下就不想动。”
“后来试过在酒店订房,一个人洗澡、喝酒、手抖着控制自己。”
游辞喝得脑子已经有些转不来了:“控制什么……”
闻岸潮也不理他,继续说:“还有几次,我回了老房子,302。”
302?
游辞猛地一震,那不是他们第一次的地方?
“一个人——撑了很久。”
“没用。”
他看着游辞:“你戒不掉的。”
游辞惊呆了。
卧槽,你他妈的这是在聊ziwei??
还没等他说出“你疯了”三个字,闻岸潮已经俯下身来,指腹先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尖落在那道旧疤上。
低头落下一吻。
游辞猛地一颤,没来得及躲开,闻岸潮又顺势亲上了他的眼角、鼻梁,再是唇。
起初是浅尝辄止,后来却被游辞的迟钝与不反抗催得越发深。
游辞被酒扼杀得几乎没什么力气,被吻到战栗,后面气都喘不顺了,直到——
“叩叩。”
门被敲响,服务员隔着门小声问:“先生,您的果盘……”
游辞瞬间睁眼。
闻岸潮一手扶着他,伸手捂住他红色的耳朵,对门外道:“放门口吧。”
门外传来应声,脚步渐远。
闻岸潮这才低头看他,游辞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他的额头,抵着游辞的额头:“我所有的瘾,都是从这儿开始。”
摸了摸他滚烫的脸,“你是最后一个。”
说完,再次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