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快速看他一眼,把手机收起来。
闻岸潮问他:“怎么不回了。”
游辞摸了摸后颈,低着头说:“她说的表是我那只吗?”
闻岸潮:“不是。在说我爸。”
游辞莫名来一句:“你今天好不一样。”
闻岸潮:“哪里不一样?”
游辞闷闷地说:“就算喜欢你,我的心也要碎了啊。”
闻岸潮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从沙发扶手坐过来,到游辞身边,双手在膝盖上交握着,弯腰去看他。
游辞低着头,镜面反光,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游辞非常讲道理地和他说着:“你答应我的,要戴我送的手表。你还把你爸那只摘下来了,说回来就戴我的。现在回来两个礼拜了,你说话不算数。”
还有。
游辞说:“你今天老拒绝我。”
闻岸潮用手背碰碰他的脸。
就靠这点模糊的回应,游辞一下子问出口:“到底为什么不做了?”
闻岸潮将手收回来,跟他说:“再做就是欺负你了。”
游辞:“欺负我什么?”
闻岸潮:“欺负你的心意。”
游辞一愣,忽然语气很重地说一句:“我知道了!”
他情绪很大地抓走外套,闹着要走。闻岸潮拉了他几下,都被打掉。最后还是将人从后面抱过来,强行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游辞在他怀里安静下来,绷着脸,半天不说话。
闻岸潮声音平平地问:“知道什么了?说话。”
游辞怒道:“你老这么羞辱我有意思?”
闻岸潮突然问他:“以前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他这句提问太抽象,游辞还维持着怒意,生硬地吼:“听不懂!”
闻岸潮摸了摸他的胳膊:“就是做的时候。”
游辞费劲地思索:“做的时候……你说我觉得你羞辱我?那倒没有……”
闻岸潮笑一下,又将笑意完全收回,“那你为什么会哭?”
游辞彻底呆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突然这种……”
闻岸潮:“因为你每次都哭。”
游辞不自在道:“就一点点。”
闻岸潮:“很疼?”
游辞:“不疼。后面都不疼了,到底要我说几遍。”
闻岸潮:“那你哭什么。”
游辞:“你真不懂假不懂……”
闻岸潮:“是你不懂,我以前就在欺负你了。知道你疼,还是想弄你。”
他越坦然,游辞越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他别开视线道:“不知道你那边这么想的。但我这边不是因为难受……”
闻岸潮默默看着他。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这种问题了。游辞觉得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索性这次与他说清楚:“你每次都很深……我控制不住,应该是生理性的泪水。”
闻岸潮问他:“所以是爽哭的?”
真会概括。游辞哑口无言。
他突然被闻岸潮拉到怀里,下意识挣扎两下,又很快不动了,明显是感受到什么,惊诧道:“聊这个你都能……你是不是变态?”
话虽这样说,却紧紧抱上去。
闻岸潮从他衣服上摆进去,又揉又掐地说:“你自己开这个头的,是你自己送上门——”
游辞挣扎道:“等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