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脸上有点笑意:“谁不吃正餐吃零食。”
闻岸潮也笑:“这都是你以前爱吃的。”
游辞胸膛起伏一下,却有点凶地说:“我现在多大了。”
闻岸潮看了他一会儿,再次抱过来。
腰部传来痒感,他的手从衣服里探进来,往上——游辞喘道:“凡士林对身体不好。”
对方果然动作停了,还思考一下,问:“为什么?”
游辞眼神乱飘,说:“难清洗,残留在体内,有感染风险。”
闻岸潮沉默一会儿,把袋子打了个结。
他不会要走吧?游辞又说:“但是没有科学依据。”
“还是算了。”
游辞突然觉得有点无力:“那继续用香皂……”
闻岸潮动作一顿,道:“不是这个的问题。”
游辞说:“那就再去买。买别的……”
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闻岸潮想想,居然拿起大衣往外走。
“现在?”游辞拉住他,“还下着雨。”
“一会儿就回来。”他说。
这根本不算回答问题!游辞说:“我和你一起。”
闻岸潮把话又说回来:“下雨……”
游辞开玩笑:“那今天不做了。”
闻岸潮竟回答:“好。”
“不是那样……”游辞发现自己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声音很轻地说,“总之,去买就是了。”
能和他一起出门也是兴高采烈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游辞开始感谢自己家里只有一把伞。
街道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湿漉漉地反射着零星的路灯光。
游辞和闻岸潮共打一把黑色长柄伞,伞面上细密的雨滴不断汇聚成水线,沿边缘滑落。伞下空间不大,两人的肩膀偶尔碰到。闻岸潮微微倾斜伞柄,大半的伞面罩住游辞。
“路还宽着。”闻岸潮道。
游辞却往里挤了挤:“伞都被你倾斜到外边去了。”
闻岸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挨得很近,游辞突然说:“表挺好看的。”
闻岸潮扬一扬手腕,道:“我爸送的。”
“哦。”那好吧。游辞在心里嘀咕。爸爸就算了。
但后面还有一句,“戴两天就摘掉。”
游辞说:“别人送你东西,你客气两天再丢掉?”
闻岸潮道:“我说的是摘掉。”
游辞不打算说什么了。但闻岸潮这几步却越走越慢,走着走着,突然看向他,想起来了:“你那个,是因为总有人问。”
游辞也不看他,侧脸挺冷漠的:“问什么?”
闻岸潮笑笑:“你买的是情侣款,你不知道?”
这下把游辞问住了,他费劲地回想——那时候,是太敷衍了,只看价格,没注意牌子也没注意款式。说不定真的——
“……我不知道。”他有些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