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为啥。】
齐天:【手贱。】
游辞:【开麦。】
齐天:【来。趁我对象没回。】
上号游辞就问:“你搞对象了??”
齐天:“总要有个人是直男吧。”
游辞:“我和他上床了。”
齐天:“卧槽!”
齐天:“你赢了。”
游辞:“谁和你比输赢?”
齐天:“可恶啊!”
游辞:“……你对象喜欢你吧?”
齐天:“当然,要不然为什么搞对象。”
游辞:“那我就没有赢。”
一阵沉默。
齐天:“我听说你们gay子都互称‘老娘们’,真的假的?”
游辞一口气上不来,憋了半天,还是忍住了。
齐天:“啥时候上的?上次你去问他咋想的,他直接把你上了??”
游辞:“不是那天!”
齐天:“哦。那你前两天到底是哪在疼?”
游辞:“我要挂机了。”
齐天:“别啊。”
游辞:“我约他见面,他没回我。”
齐天:“怪不得你老找我打游戏。”
游辞:“咋。”
齐天:“哼!”
游辞:“……”
叮咚,一个消息来了。
是闻岸潮。
游辞:“我挂机了。”
齐天:“???”
闻岸潮的消息很简短:【马上。】
又来了。
马上是几点?
游辞只知道他高考都没这么紧张。但细究起来其实并不一样,他擅长做题,但闻岸潮与他,并不是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
他转身走向床铺,动作比平时更小心,像是在应对一场重要的考核——简直是部队标准了:他先把床上的被子展开,又仔细地抚平皱褶,甚至特意去拽了拽边角,确保四周都贴合得整整齐齐。枕头的高度也调整了两次,先偏右,再偏左,最后又回到原位。他盯着被子瞧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够舒适,又干脆重新叠起,换了一种铺法。
大功告成后,他意识到自己对于床的收拾有些过。
于是又转向卧室的书桌。书本按大小排列好,连圆珠笔和便签纸都整齐对齐了边缘。他扫了一圈,确认没有多余的东西摆在桌上,又拉开抽屉,把散乱的文件一一归整好。脚下的地毯轻微移位,他蹲下用手抹平,直至无一丝折痕。
终于忙完了,他坐到床边,手撑在膝上,呆呆地盯着地板。灯光在木质纹理上晃动,他不自觉地开始用指腹按压手心,给自己持续找点事做。